我坐在我的电脑前想起了发生在去年夏天的一件往事。很多故事发生在夏天,好像这个季节比较容易孳生爱情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夏天男孩女孩们都比较火热吗?跟天气一样动不动就40度?生活还在继续,孩子还在成长,于是爱情就不断的发生,虽然最后都是一个不再相信爱情的结果,但是爱呀恨呀还是在绵延不断——因为,总是有男孩女孩是情窦初开的。
去年夏天我就遇到了这么一次爱情的危险。
还是那个和小影长的很像的女孩。
那一夜她死活缠着我不让我睡觉,而我是下午刚刚接待过另外一个女孩朋友,你们就可以想象我是多么疲惫了。虽然我身体底子好,但是也挡不住这样啊?我真的是困的不行了,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我跟她着不起急来,因为她才21岁,还是音乐学院四年级的学生,一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更关键的是她长得太象小影了,我在错觉中总是会搞混,心总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颤抖但是不敢说,一说就要说那些更早的往事,我真的没有这个勇气去触碰这些。
所以我只能跟她耗着,说话看电视玩扑克甚至是下象棋——我玩这些一向不灵,好像是没有这根脑筋的缘故吧?眼皮打架恨不得一头栽在床山干脆栽死,但是还是不行她不睡觉我也别想睡觉——我后来不留女孩过夜也有这个考虑,虽然只是很小的成分,但是我的理论就是感觉归感觉,但是你天天住在一块就有的腻歪了——我相信结婚的朋友一定有类似的感触,所以我立志单身,当然也是被逼得,或者直接说我就是咎由自取。
我不可能再跟什么女孩结婚的。
我没有勇气去触碰自己当初对小影的誓言。
一下都不敢。
然后我们就这么忽悠到了12点,零点新闻刚刚开始她突然说哎你闭上眼睛——她曾经叫过我一次老公,但是我的脸色不对马上就换了,其实我是喜欢她叫我老公的因为她真的很象小影,但是我就不好意思说,她也就不敢叫了。——现在想想我那是个什么操性?何德何能啊?跟一个那么单纯的女孩臭摆架子。
但是很多事情你明白已经晚了。
我明白的时候就是被机场武警按到在通道口的时候。
她脖子上飘着那只迷彩色的蝴蝶一下子飘到了大不列颠。
我不知道她在大不列颠街上走的时候是不是还系着那只蝴蝶。
我想,应该不会。
很多事情,不光是我,我估计很多人都不敢再触碰。
譬如爱情。
好了,还说12点的时候一到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她就把灯关上了我就纳闷干吗啊?然后我就听见打火机响。
“你睁开眼睛。”
她轻柔的说,这种轻柔跟我很多年前听见的一摸一样。
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这句话。
我在那一瞬间真的是蒙了,以为是做梦。
在我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泪水已经出来了。
泪花模糊中,我看到了小影俏丽温柔的笑脸,她在对我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有那种鸟样子,是的,极其温柔,象姐姐,又象情人。
“小影……”
我的嘴唇翕动一下。
“什么?”
小影诧异的问我。
我醒了过来,泪水也停止了,只是已经流出来的滑落下来。
然后我看见我们之间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小小心型的生日蛋糕。
一根蜡烛,在默默的燃烧自己。
“你怎么了?你哭了?”她小心的问我,不是短发,不是军装,是直直的长发,是ONIL的白色T恤和ESPRI的军绿色七分裤——她知道我喜欢这条裤子,所以我就见她老穿着,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她买了3条。
我平静下来:“没什么?”
她给我擦脸上的泪水。
“今天是你26岁的生日,你不高兴吗?”她小心的问我,“我以为你会高兴的,我想你那个性格是不会记住自己的生日的。”
我苦涩的一笑:“我是忘了,你知道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你到底怎么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我——你们知道什么是值得你一生去珍惜的女孩吗?就是知道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可以翻脸,什么时候应该哄着你的女孩。不过当你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往往就是已经无可挽回了。
你们说,不是吗?
“小影是谁呢?”她问我,没有半点醋意或者诚心找事的意思——她知道我是个什么操性,因为我在跟她交往的同时还在和别的女孩交往也不瞒着她,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给我收拾一片狼藉的床单换个新的干净的,有时候会偷偷哭,但是不会在我跟前哭。我就见她哭过一次,还是自己躲在洗手间小声捂着嘴哭,我憋的不行了就要上厕所,她不得不出来但是红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我又不傻我看见了而且清清楚楚,但是我没有改变自己的任何态度。
你们说我是不是个混蛋?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擦擦眼泪,苦涩的一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