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和写作是现今生活的一种重要能力,和歌唱、演说、绘画等技能一样,在阅读与写作中享受文字的美感和表达的愉悦,也是心灵自由的放牧。
母亲和父亲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高中生,在那个时候算是个乡村文化人了,受他们的影响,我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
记得小时候最受欢迎的当然是小人书了,《呼家将》《铁道游击队》《杨家将》等,是那时向伙伴炫耀的资本和自己的真爱。我看的《少年文艺》大多是从大孩子手里流传下来的,基本不是缺页就是卷边,很少有完整的。后来,由于有个在县城工作的大舅,我有机会每个寒暑假去城里玩耍,为了表现爱学习的一面,我把极为有限的零花钱都花在了去新华书店买书上,尽管有限,却起了很好的效果。大舅看我爱学习,就时常带我去买书,我的视野里有了《故事大王》《童话大王》的身影,当然也有了优秀作文选和作文大全之类的。像所有人的故事一样,后来,这些书籍都莫名其妙地不见啦。
后来喜欢文学——汪国真、席慕蓉的诗歌,琼瑶阿姨的言情小说,古龙、金庸的武侠,我和所有那个时代的孩子一样,都迷恋这些。
再后来,当兵到边疆部队,看书成为奢侈的事。能有书看就不错了,哪还有机会挑选,看得比较杂——《军旅文化天地》《解放军报》《人民军队报》《中国青年报》都是那时的最爱,还有《辽宁青年》和《读者》,有些现在还留存着。到地方参加工作近二十年了,本性喜欢加上工作需要,零碎买了不少书,但是在单身时五年十一次搬家过程中大多流落各处了……
喜欢读书的人,大多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书房梦,我也一样,从心里一直都幻想有个书房,有无数的书籍供我翻阅。
等到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妻子,于是我将装修的所有感觉都倾注到了我的书房——拿出一间房间,做了两面墙的书架,将书摆上去后,忽然有想哭的感觉——一个小孩子终于实现了拥有自己书房的小小梦想。
在我们成长的旅途上,要四处奔波,觅得口腹之饱,要东拉西扯,说些应时之话,要身体力行,承受生命的单调与复杂,能做的和要做的事情很多,阅读和写作大抵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好读书,自然就喜欢写作。
我的写作特长应该是在初中时候被语文老师发现的,因为爱读书,当具备初步的写作能力后,我喜欢上了这种“描述”的感觉,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把外婆和父亲给我讲过的神鬼故事大概记录下来。感谢我的中学语文老师,让我发现了自己的特长,也鼓舞了我的写作勇气,使我今天还能选择书写的形式和读者交流,也给了我一辈子吃饭的技能,否则,我很可能现在百无一用。
参加工作以后,从事的也是和文字有关的营生,看的书更多了,更杂了,写的东西也更多了。
最初上班那几年,我对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报纸上还是很看重的,经常出神地盯着报纸上自己的名字,想象着某个角落里,某个陌生人看到这篇文章或这个名字时候的样子,我把所有见报稿件都认真地剪贴下来,保存起来。
后来,新鲜劲过去了,写作不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其谋生和糊口功能日益凸显,在体制类的写作更多了条条框框,也失去了激情。自己每天写很多文字,记住的不多,麻木和机械取代了兴奋和愉悦,文字和我自己好像是两张皮,一个在成长,一个在老去,我从刻板的新闻写作里一段时间读不到自己的心。
好在,疲于奔命的日子很快过去了,我成了一个“老记者”时,工作写作已经不能占据我全部时间了,我可以在午夜的灯光下,下雨的黄昏,写点情感性的、言为心声的东西,慢慢地,文字曾带给自己的快乐似乎慢慢又找回来了。
这时候,我的阅读变得广泛和“复杂”,在人文社科的大框架内,我既阅读提高专业水平的工具书,也阅读名人传记,还读些哲学和历史,当然也会应景地买些市面上热闹的畅销书。
现在的我,写东西也是一种习惯,一种交流的方式,一种自己和自己的私语,自己与世界的沟通管道。就像有的人习惯用拳头和这世界抗争,用掩饰的笑脸与这世界周旋,用吃零食排遣压力,在购物中心寻找满足,用烟酒麻痹自己同世界讲和,用文艺青年的架势挑战规则……没有明显的错和对,只是一种行为方式而已。
此刻,是一个好的季节,春暖花开,一切绽放希望。
同样,这是一个适合阅读和写作的季节,夜半时分,一杯香茗,几页书册,从书本里倾听先贤的话语,铺开稿纸或者打开电脑,留下一段真切的文字,在真实内心的草场上放牧,记录、分享,感动,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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