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杨呢?”鲍清媚问。
其实罗泰斐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杨殿禹没有现身?难道昨晚自己入睡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叫他帮我去办点儿事,他已经先离开了。我们走吧!”
众人来到大门前。王子夏再次输入那串极长的密码,打开了大门。
昨晚王子夏载着众人前往这里的那台九座面包车还停在门外。众人正要上车,忽然一个短发女子从车后窜出来。这女子三十出头,此时一脸严肃,双手紧握着一把警用转轮手枪,对着王子夏,朗声道:“我是警察!全部别动!”
罗泰斐微微一呆,定睛一看,立即认出了这个女子——那竟是他数天前被杀的联络人莫龙的妻子臧莺。莫龙死前曾把自己和妻女的全家福合照交给罗泰斐,罗泰斐因此知道臧莺的长相。
罗泰斐还知道,这个臧莺是支队长宇文雅姬的下属。
“怎么在这时候出现呀?”罗泰斐皱了皱眉,“哪怕王子夏现在被逮住了,但我们也不知道工场在哪里呀!唉,没办法了,现在只好先逮捕王子夏,再想办法审问出工场的位置吧!”
“哈哈!”他正在想办法协助臧莺,却忽听王子夏笑了起来,有恃无恐地说,“这位美女警官,竟然能找到我这儿来,还挺有能耐的。只是,你真的打算用这么一把转轮手枪来对付我们?我们有四个人呢!你能同时开四枪吗……”
他还没说完,臧莺忽然扣动了扳机。只听王子夏“啊”的一声,手捂胸口,跪倒在地,一动也不动。罗泰斐吃了一惊,转头一看,王子夏的衣服上渗出了一大片血。
“王子夏死、死了?”
一切突如其来,罗泰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臧莺走前几步,来到罗泰斐跟前,说道:“人贩子,去死吧!”
罗泰斐突然想起来了:龙哥死前曾说他的女儿在国庆节那天被人贩子拐跑了。眼前这个臧莺,一定恨透了那些把她女儿拐走的人贩子!她并不是来逮捕我们的!她是要来杀死我们为女儿泄愤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大叫:“不要杀我!我有话要说!”
臧莺冷冷地问:“什么话?”
“我是卧底!我是警方的卧底!”性命攸关之际,罗泰斐只好表明身份。
“骗谁啊?”臧莺不信。
“我……我……”罗泰斐结结巴巴地说了两个“我”字,便沉默了。
臧莺“哼”了一声:“你如果真的是卧底,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刑警支队的?警员编号是多少?你的联络人是谁?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我……我是……”罗泰斐支支吾吾。
“答不上吧?去死吧!人渣!”臧莺又走前一步,用枪口抵着罗泰斐的前额。
罗泰斐跪倒下来,磕头求饶道:“警官,不要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我还知道十哥的工场在哪里!求求你先别杀我啊!”
臧莺还是开枪了。但“砰”的一声以后,罗泰斐并没有倒下。
第十章、傀儡
“这……这……”罗泰斐脸色苍白,说不出话。
忽然听到身后一人哈哈大笑:“小罗,那是空包弹而已啦!”
那竟是王子夏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只见王子夏的“尸体”站起来了,一脸笑意。
“这……十哥……怎么你……怎么回事……”罗泰斐语无伦次。
王子夏笑道:“我中的也是空包弹啦。只不过我在手里拿着一个血包,往胸口一压,就满身是血啦,哈哈!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殿禹,过来吧。”
“十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鲍清媚满脸疑惑。看来她也不知情。
与此同时,杨殿禹拿着一把狙击枪,从远处走过来。
王子夏笑了笑,走到罗泰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罗呀,你别怪我昨晚试探了你一次,现在还要再试探你一次,毕竟我跟你认识还不到一天嘛。不过现在看来,你真的不是条子派来的卧底啦,也就是说,真正的内奸,果真就是白杨了。”
半个月前,王子夏派出朱晨、杨殿禹以及另外两名手下去跟张世豪和张一佳交易被拐孩童,但被特警埋伏,只有朱晨和杨殿禹侥幸逃脱,另外两名手下却被当场击毙。
经过此事,王子夏怀疑自己的身边潜伏着L市警方的卧底。正是因为这个卧底通风报信,警方才知道交易的地点和时间,前来围剿。
王子夏还认为这个卧底是作为L市警局打拐专项行动办公室主任的莫龙派出来的,于是在国庆节那天晚上,派出朱晨和鲍清媚拐走了莫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