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采了大半麻袋野菜,我背着大麻袋,趔趔趄趄地往家走,到离家很近的广场,我们再采一个多小时的扁猪芽儿……我和姥姥坚持近两个月,直到爸爸从外地回来,我家的猪才得救了!那年春节,我们一家真的吃上了香喷喷的猪肉!
我这个来自大兴安岭的北方人,每到南方,最吸引眼球的多是东北没有的翠竹、棕榈、橡胶,甚至荔枝、龙眼,却未留意那里的路边是否也生有扁猪芽儿,也许这小草太过于平凡了,它总在我好奇心膨胀的时候,悄然逃出我的视野。不知何因,我在大城市忙碌打拼了二十载后,在衣食丰足的一个冬夜里,梦见了自己与扁猪芽儿相伴的岁月。大岭上,山路边,绿油油的扁猪芽儿,在我眼前舞动,在我的血液里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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