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之后,习惯性地先做几组深蹲和保加利亚深蹲。
大腿酸爽。离得够远了,嘈嚣的广场舞曲仍然恣意地灌进耳朵:
“我最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他知道知道怎么用心来把我爱,……真正的情爱,这样的人生会过的很幸福很愉快。”
女声风韵犹存,掩饰不住欲说还休的喜滋滋和甜蜜蜜。
几组坐姿曲臂撑后,开始换做下斜式俯卧撑。沧桑的女声努力媚得很嫩很嗲很娇:
“大叔你好坏,大叔摇起来,大叔就是跩,……我只要你对我一个人表白……”
都老少通吃了!太少儿不易了吧!忍不住噗嗤一笑。结果笑岔了气,两臂酸软无力,再也撑不起来,只好离开。
身后,一对男女声追着我的脚后跟撕心裂肺:
“你莫走,我不走,点个灯,修个屋,……生个娃,养条狗……”
在这晴朗的早晨,突然感觉像看了一部省略数十万字的长篇言情小说,也好像明白了一句话: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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