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信头像是雷锋剪影,我是朋友圈中的老牌“军迷”,我常晒军挎包的靓照,军挎包不时勾起我对高中时代的回忆。 那时,社会上爱军拥军氛围浓厚,可谓“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若谁家的孩子参军入伍,公社武装部和大队,定会为其披红戴花,并敲锣打鼓庆贺,有的还公演电影祝福。“拥军优属”的光荣牌在家里高高挂起,常常引得左邻右舍羡慕不已,长时间驻足凝望,都以争当光宗耀祖的军属为荣。 我的大表哥,在农活间隙常常和驻村工程兵切磋乒乓球技艺。大表哥因勤学苦练,身手敏捷,也算当地的民间乒坛好手。他曾参加驻军师部建军节乒乓球比赛,一路过关斩将,获得冠军的好成绩。驻村工程兵首长爱才有加,奖励他一身崭新的军服,外加一个人见人爱的绿色军挎包。他一年四季总穿军装,雄赳赳气昂昂、斜挎军挎包的形象,也深深地镶嵌入我的脑海。我也极尽讨好之能事,赢得了他的恩准,也借穿了几天全套行头,过足了“军人”瘾。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作为大山深处的农家娃,我了解社会的渠道主要通过老师的口授。课本里英雄邱少云、黄继光、罗盛教、董存瑞的光辉事迹,在我幼小单纯的心灵中悄然扎根发芽,也时刻激励着我。天道酬勤,后来我如愿考入孟津一高,绿色军挎包,是父亲奖励我的“奢侈品”。 那时,我的军挎包还是家里的公共财产,我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父母结合实际,有定夺哪个学期哪个子女用的“生杀大权”。那时,物以稀为贵,军挎包常常一包多用,我们喜欢叫它“万能包”“百宝袋”:在学校时是书包,串亲戚时是点心袋,有时是装饭票、药片、针线包的杂物袋。 由于我和兄弟姊妹一直以来精心呵护,这个军挎包没有破,并被我珍藏至今,我虽多次搬家,但始终不忍舍弃,也成为我家最有年头的“宝物”之一。 今天,改革开放惠风和畅,乡村振兴蹄疾步稳,我家的物质文化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军挎包已功成身退。它静静地躺卧在大衣柜底层的一角,但它盛满酸甜苦辣的生活故事,传承着勤俭持家的良好家风,抒写着拥军爱民的深情厚谊,我与军挎包的情缘丝毫没有褪色,反而历久弥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