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美学即是“审美生活化”和“生活审美化”的双向进程中的产品,前者指艺术的日常化,后者指生活方式的审美倾向。生活美学的一大特征就是审美泛化,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同样能获得审美经验,也就是说审美并不与生活隔离。以此为基础,我将从想象力审美这一角度来谈谈我所理解的“美是生活”。 为了更好的理解这个命题,我向身边的亲朋好友发放了这样一份调查问卷:“看到天上的白云,你是否会自然而然地想象为大海、山峰或某种物象?”经过统计,会产生这种想象的人达到了96%。并且根据数据显示,通过这样的想象,能感到内心愉悦的人占所调查的120人中的65%。在调查结果中,大家所想象成的物象大多数为曾经见到的客观物体。 这种行为学名为无意想象,又叫不随意想象,是指没有预定的目的,没作任何努力,常常是在意识减弱时,某种刺激下,不由自主、自然而然地在头脑中出现的一些新的形象,并且它常由客观事物的某些外行特征所引起。与之相对的还有有意想象,因此想象不一定拘泥于产生相应的客观产物,而精神产物也是想象的结果之一。 想象的特点可以概括为比拟、夸张、人格化以及典型化。《文学理论引导》中是这样描述的:“作家、艺术家用以概括现实生活、创造典型形象的方法。就是通过收集、分析大量的生活材料,从中提炼出最能体现某种人物或某种生活现象特点的素材进行整合、虚构,在艺术加工基础上创造出新的艺术现象来。”而在我看来,想象不仅是生活美学中的一个重要元素,还作为一种生活中审美关照 想象力审美能够让生活的内容更加充实。以云的想象为例,云相较其他大多数客观物体来说,是人们除了视觉很难通过其他感官去感受的一种物体,那么在特定的情况下,我们需要让云具有“真实感”,那么我们就需要通过想象去“感受”,除了可以将云想象成冰淇淋、苹果外,我们还可以想象自己用手“触摸”,想象自己用嘴“咀嚼”,并“感受”由此带来的各种“感觉”。这个时候,云是不是就具有了“真实感”?接下来,我将通过分析云在古诗词中的作用,来论证想象力审美的确能让生活的内容更加充实这一观点。 飘在古诗词中的云,在杜甫的《恨别》中是连绵不绝的思念,“思家步月宵立,忆弟看云白日眠”,月夜,思不能寐;白昼,卧看行云。生活中的怀念从云中飘了出来;在李白的《送友人》中,云是漂浮不定的游子孤客,“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浮云无根,游子远行,两者对举,更加深了生活中游子孤客的苦楚;在张九龄的《照镜见白发》中,云是理想的境界,“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年。谁知明镜里,形影自相怜”。这是他晚年临镜照见白发时,感叹光阴易逝,抱负成空。云本是无生命的,看得见,摸不着。通过想象,将其进行审美观照,赋予其情感。由此可见,通过想象的确能让生活的内容变得充实,而这不就是审美生活化和生活审美化最好的例子吗?美源于生活,生活的点点滴滴皆可以很美。 想象力审美能够调节身体机能。从调查结果可以明显看出,想象能够引发一定程度的心理变化。想象可以说是大脑虚拟世界的一个过程,所以对于现实世界来说是“虚幻”和“不影响”的。但对于人的神经系统来说,想象会产生各种现实结果,比如说和喜悦、舒适有关的想象会带给我们带来喜悦、舒适的感觉。而与悲伤、痛苦有关的想象也是会引发我们相关的反应的。以我自身的经历为例,十月中旬,我有幸受邀观看了文新女排的半决赛,看到她们在奋力拼搏后止步季军,我的内心充满了遗憾。从球场出来后,我抬头望见了天上的云,像一只展翅的雄鹰,高昂着头颅(见附图1)。想象之余,它带给我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慰藉。 想象之所以能够调节身体机能,是因为在审美活动中,想象是渗透着情感的想象。以上文提到的我自身的例子而言,这具体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想象按照情感的逻辑进行审美关照,将情感移入客体(即云)之中,这是我在当下无法得到满足的情感,但在审美活动中通过想象得到了满足;另一方面,随着我自身的情感变化,形象(即云)通过想象力而获得夸大。想象力的作用常常使对象变得更加符合人的审美理想,合情但不一定合理。无论是出于哪种表现,想象都能通过审美关照,在一定程度上调节我们的身体机能。 综上所述,想象力审美不仅是作为审美关照的重要组成部分,还是审美生活化和生活审美化的桥梁和纽带。美是生活,作为车尔尼雪夫斯基在《艺术与现实主义美学的关系》中提到的重要观点,它是包容性的,是宽泛性的,是扎根在生活,与我们息息相关的。 学习美学是一种精神上的追求,是一种审美追求,无关利益。而审美追求是人生境界的最高追求,生活是美,美是生活,只要善于发现,生活处处皆是审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