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说,没那么凑巧的事,出了门就安心玩,别老惦记什么工作。 她口里应着“好”,暗地里却仍不停地在那里捣鼓手机,显得心不在焉。 开车回赣州,走起来特别辛苦,对于心里藏着事的我来说,更是如此。当小车再次行驶在几千米长的隧道时,我仿佛进入一条巨蟒的体内,冰冷,漫长,寂静,看不到希望。我开一段路,就在服务区睡一会,睡一会,又开一段路。有时我在服务区只睡十几分钟,有时则睡一个多小时,最长的一次睡了三个多小时。妈急着回家修手机,急着去寻找她的下一份工作,但又不忍心催我。等我醒来时,发现她正边啃玉米边等我。 快到赣州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以为是妻子打过来的,结果是餐馆的老板娘。我有点失落,妈却非常开心,说还好给老板娘多留了一个我的电话号码。 “先不回家收拾衣物了,我就在餐馆门口下。”看着妈下车后急促奔向餐馆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立即掉转了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