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故乡一一西河,你在那里总是默默的守候,为那里的人们带去无穷无尽的财富,浇灌神奇,飞扬和坚毅。那飞翔的鸟,那金灿灿的稻谷,那绿郁葱葱的森林,那棵高大而秀丽的皂角树。 老宅门前的皂角树已是千疮百孔,岁月留下了年代的符号。弯曲而不失挺拔,裂痕而不失高大。秋风萧瑟中皂叶枯黄,喜雀在树的最高处建了窝巢,它们的孩子已经养育成才,早就飞出去另立门户。只剩下恩爱的夫妻俩还守着这个家,不时飞飞回。啄木鸟在树杆上啄了好几个洞,有些洞已被麻雀霸占,可啄木鸟还在不停的凿洞。蜜蜂还在未落下的树叶,皂角周边飞来飞去,嗡嗡嗡的叫声在空中传播,它们是在作最后的努力从枯黄中寻觅精华。 早晨的阳光柔和,照在斑点遍布的叶子上,由于天旱缺乏水分,就这样卷曲的叶片躲过了风的收割。光从枯枝枯叶的缝隙溢出五彩斑斓的色彩,这是岁月馈赠给这片土地未曾动用的财富,它知道自己也无法承载这些,亳无怨言的抛向大自然,再次轻装前进,这就是它矗立几百年不倒的秘密吧! 秋天,我每每站在故乡的门前,看到此情此景,总是止不住翻阅那些过往的经历。实际上人的一生就好比季节的一轮,有些人有追求有想法,总是充满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他们有担当有胆识,肯帮助弱者,愿更多的付出。而有些人无目标,无思想,无能力。他们完全是另一种生存法则,专门与那些正能量的人格格不入,喜欢小道消息,传小话,拔弄事作,打小报告。而这些人住往有着另一种通道,生活的照样舒适。 对于大自然这种生存法则和人类生存的现实是多么的让人难以置信。秋天万物要淘汰那些多余的负担,轻装前行,而人类总在不断积蓄,在机会主义中取利。 我顺着山路约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达西河岸边。以前可不是这样,没有四十分钟是到不了河边的。自从七十年代下游修了大坝,原来那条如同猛兽的河流从此变成了湖泊。结束了洪水猛兽席卷沿河田园村庄的历史。 宽广的湖面,蔚蓝的天空,好像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湖里装着蓝天的喜怒哀乐,篮天装点着湘水的千姿百态,是一面镜子,是一幅流动的动画片。随时都可以看到他们的相知相惜。 太阳离落下山头还有一杆远的距离,可山边的云已经在那里等待它的到来,乌云翻滚撕裂,上上下下行成一座飘渺的山,太阳慢悠悠钻进了圈套,给这些山镶嵌上一道道金边,光芒万丈,烧红了整个山野。 平静的湖水一丝不苟,一滴不漏的记录下这幅全景纪录片。实际他们从早晨的日到下午的日落都相互配合,给人们展现出一幅幅珍贵的杰作。 湖面掀起一道小小的白浪。把晚霞揉成花朵,红色,紫金色,白色,在不停的变化,直到太阳彻底沉下山谷,湖面慢慢起雾,一团团,一簇簇,各自组合后升上天空向山腰飞去,和农舍冒的袅袅炊烟对接在一起,在空中行成一条长龙,如桥似玉在暮色森林的上空等待山风的迎接。 西河在我们年幼时映象也是清晰的,在那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年代,如果没有这条河在那个饥荒的年轮,像我们多子女的家庭是过不了那一关的,河里的鱼虾由集体捕捞,按人口分给各家,天旱从河里背水浇地,能种上来年的粮食,虽然收成不好,起码解决了每天可食一餐的口粮。 那些过去的东西,只能一笑了之,我们是经过了饿肚子的年龄,随时总在告诉自己该怎么去对待现实的生活。老了变得小气,也没有那些资本去炫耀,反而对精神上的追求多了些,让智慧在另一个领域生存吧。当然,我也不明白那些人的那种功利型,单一的行为和不道德的利用,实际上是丧失了做人的基本点。这是万万不可取的,我们要学会相互尊重,给每一个人有永远发挥才智的自由空间,直到生命停止。 我们要遵循自然规律,向自然界探索学习,做人最重要的是要修行,敬畏大自然,敬畏你不知道也不能达到的地方。 我每次回到老家,总喜欢在早晨望着门前那片湖,再顺着小路,让两边杂草上的露珠打湿裤腿和鞋子,因为那是小时候天真无邪的原型,再爬到河边那块“波罗石”人们又称“神龟”上。这时湖面被雾覆盖,正好让记忆回到从前,去仔细聆听河水咆哮声,总在想呀,那河水转过那个弯到山后边去了,他们最终去了哪里?这个凝问不知道折磨了多少年才明白。要不说山里人就是山里人呀。 湖面蒙蒙的雾气渐渐散去。清的湖水是那么让人动容,你陪着我们小时在你的怀抱游咏,嘻闹。你喂养我们长大成人。 西河啊,你就是一***房,你的奶汁让我们活了下来,你的大公无私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西河人。你慷慨大方任由调度,在高山,在丘陵,在城市,在千家万户的饭碗里都有你的存在。 太阳来了,继续着湖和天的对话,它们在教我们做人做事,对生命的延续态度,对万物的敬畏。 回家的路都是上坡,我小心翼翼从神龟上下来。爬完最后要爬的那段坡,走完最后要走的那条路。这就是我这个秋天的最大心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