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玩了半天,不得要领,自己既无此物,看来这件令牌必定是方才二人之一失落的了。
想到此,心中不禁又动了一下。
可是这些事情,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当下他就随手把那牌子放在了桌上的笔筒之内。
第二天,他精神感到很是不振。
由于昨夜交手,使得他疲惫不堪,起床也就晚了一点。
他试了试身手,觉得骨头还有点酸,当下推门走进书房,不由为之一怔。
原来书房内,已非昨夜情形,只见屉开书散,满屋乱七八糟,像是为人大翻过一般。
他心中一惊,立刻打开书柜,出乎意料之外的,那口“寒松”剑,竟然未失。
只是由剑身的位置看,显然已被动过了。
他剑眉微微一皱,再看展内的金银也被洒散了一地,点一点数目,亦是分毫不少,那么,这个贼是来找一件东西了。
忽然,他想到了那块令牌,于是立时走过去,拿过笔筒,伸手人内一摸,那块令牌竟然仍在。
也许这个地方太显眼了,对方反而没有注意到。
他暗暗推测,必定是那师徒二人再次转回,他们很可能是在找这块牌子,他们没有找到,想必误以为在别处失落了。他认为这个推想是合乎情理的。
如果这一假设属实,那么这块令牌,就有相当的意义了,自己倒不可忽视它了。
有此想法,他就不敢再随便放了,当下他小心的把牌子揣在了身上,这时想想,突然感到有些心惊。
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太大意,虽然自己是睡在内室,可是有人在书房里如此翻箱倒柜,自己竟是浑然不知,又岂是疲倦一词所能自解的?
他对自己冷冷一笑,道:“好了,我们已经斗上了,看一看鹿死谁手!”
本来这个女贼和自己并没有什么相干,可是如此一来,彼此都不能就此放过了。
郭飞鸿这一霎那,雄心顿起,他立下心愿,自己一定要探查出一个究竟,这个女贼是一个什么样人,那个吹竹的怪影子,又是谁。
他立下了决心之后,心情也就平定了不少。
晚饭后,他信步又来到了西大街,穿过十字街口,就看见那条幽暗的小胡同,红绿的灯光一闪闪地亮着,丝竹声,卖唱声,隐隐地传过来,有一番令人陶醉的意味。
郭飞鸿不禁停下了足步,想到了宝华班子里的那位芷姑娘,禁不住有些神驰。
他想,眼下既然无事,何不去找芷姑娘聊聊天去,也许可以解除自己的烦闷。
想着,他就转向那小胡同走了进去,宝华班的毛伙金虎,一眼瞧见了他,老远的就大声叫道:“郭大爷!郭大爷!”
郭飞鸿怪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道:“别叫!”
金虎咧着嘴笑道:“我就猜大爷你今夜准来,果然来啦!”
郭飞鸿含笑进了门,几个妓女正要上来招呼,可是当她们认出了来人后,却一个个撇着嘴又走开了。
金虎咧着嘴一笑道:“大爷,你快进去吧,后院里那个姑娘可是等着您呢!”
郭飞鸿没有理他,鸨母这时已闻讯自里间扭着屁股走出来,道:“郭大爷来啦!”
郭飞鸿点了点头,道:“芷姑娘在么?”
鸨母皱了皱眉道:“在是在,不过她奶娘来了,也住在楼上……大爷非找她不行么?”
郭飞鸿俊脸微红道:“我与她谈话投机,还想找她聊聊。”
鸨母赔笑道:“这自是好,只是大爷你花这么多钱,什么也没有捞着……怪不好意思的!”
郭飞鸿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说着摸出了五两重的一锭银子,递过去道:“你收下这个!”
鸨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把银子接了过去,小声道:“大爷你可小心一点,她那个奶娘牌气不大好,爱骂人,你不理她也就是了。”
郭飞鸿点头笑道:“我知道。”当下就向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