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宽慰我?”闵一时有些不信。
宋运辉道:“我宽慰你干什么?我说起我从金州出身,顺便提一下你,看得出领导都对你没太多印象。他新来,这很正常。如果真有拿下你的考虑,应该对你很有印象。”
闵听了大松一口气,拍拍宋运辉的手,诚挚地道:“谢谢你,这样就好。还有没有跟你提起回金州的事?”
宋运辉道:“没有,我也放心不少。走,请我吃饭去。边吃边谈。”
闵起身道:“那好,虚惊一场。走,请你吃海鲜,我要好好请你。那看来我可以回家等约见了。”
“你还是再留两天活动活动,我想要我回金州的传话定是空穴来风,你找找是来自哪里。我也得寻找这种说法的源头,不敢大意。”
闵答应,回头好好请了宋运辉一顿,席上多次与宋运辉说,要同声共气,互帮互助。宋运辉都是答应。他还真担心要他回金州,那地方,想着都头痛。倒不是怕它的内耗,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善主。而是怕它沉重的经济包袱。
还有,他不愿直接面对的也在金州,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金州的程家。
想到今天白天的谈话,想到本系统很可能下一步对沿海地区的侧重,宋运辉有足够理由怀疑,他还真的可能如虞山卿笑话所言,得回去重写三期计划,将规模和产品档次再度提升。想到可能有的飞跃,宋运辉热血沸腾,昨晚想的为啥辛苦为啥忙的念头又抛到脑后。人生能有几回搏?他有幸轮到这等大好时机,那是上辈子修来的运气。打死他都不会想离开东海,再赚大钱又有何用,换得来这样的机会?
可是,大钱还是有用的。宋运辉到底已不是二十才刚出头的毛头小子,住寝室吃食堂,只要有事做就甘之若饴。他现在有个宝贝女儿,他对女儿有所期待。他还想梁思申,想得心痛。要他怎么办才好?有那么多的身边事,他却无法掌控。这一刻,宋运辉感到前所未有地疲惫,他竟然也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