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愣了一下,知道陈父说的是梁思申,这才理直气壮地道:“对不起,伯父,那是我年轻无知吹牛皮吃人豆腐,其实没那事。梁小姐是宋厂长的学生,通过宋厂长拉线跟我合作。梁小姐本人住在美国,一年最多才来三次,这边的工作大多是宋厂长帮忙监督。梁小姐的家人都是省级以上官员,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
陈父早从杨巡嘴里听说杨巡与东海厂厂长宋运辉的关系,既然商场的那个合作人是宋运辉的关系,那倒是解释得过去。陈父点点头,因为第一个东北同居女友的问题情有可原,后面一个梁思申的问题估计是有人捕风捉影,因此神色和缓了一些,希望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无中生有。“白水街路灯柱边那个独居女人,是怎么回事?”
杨巡一颗心立刻吊了起来,他来这儿后,常年保持关系的那个女人正是住在白水街,但嘴里一口否认:“白水街是哪里?”
陈父没答,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杨巡,等待好久,不见杨巡再说,他起身,道:“你走,以后我不认识你。”说完已经走到门边,将门拉开,等待杨巡出去。
杨巡这时也起身,道:“陈伯父派人调查我?”
“不,有人写信知会我,看来我要谢谢写这封信的人。你以后不许骚扰我女儿。”
“匿名信不能信。”
“没有,他署名了,他做得光明正大。我以后不认识你,走吧。”陈父说完,自己先行离开,走上楼去。
杨巡头昏脑涨地站在门口,无法言语,让他怎么辩白?他是正常男人,而且是个尝过甜头的男人,不是杨速那种没尝过女人味的男人。他想陈父当然知道,可做父亲的都不能接受女儿要嫁的男人太复杂。他不知道谁写的这封信,谁对他的私生活了解得那么清楚,谁又那么恨他,敢署真名诋毁他。但不管怎样,看起来,他情场再度失意。是谁呢?谁坏他好事呢?
杨巡郁闷至极,出来商业局后也没再回商场工地,自己回家喝闷酒。看来,与商业局的合作,也完了。说起来,今年是合作破局年,元旦一次,现在又一次,他今年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