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的台北
--题记
“我操你妈的台北!”此处的台北可类比替换为深圳、上海、北京等城市。如果你也曾背井离乡孤身打拼,你会明白这种替换的意思。也许你今天功成名就,但未必没有失意潦倒过。其实我们一定不曾看过家乡全部的美,就像主席在海边旅店面对海所说的“这片海这么美,我却要在这里还才能看到”。“有钱人买下了饭店,也买下了海”。《三联生活周刊》有期地产专刊里说到地产对自然的专享,是一种保护。人们熙来攘往,为名为利,主席却希望能一把火烧掉恒春,让年轻人回来重建,很多人都被电影中的爱情感动,我却在内疚,自己已经离开家乡很多年。在我的家乡,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留守老人?他们落寞守着家乡的一切,那些美好的风土人情,等待着有钱人来挖掘,排斥外地人的占有,等待着年轻人回家。
相爱的男女不能在一起,在影视作品里,是很普通的事。《泰坦尼克号》里是跨越身份的爱情,所幸彼此知道对方的爱,死得其所生得长寿。《海角七号》里的穷教师要可怜一些,他的爱只能在假装中进入尘土,所幸友子在暮年能看到真相。藏着对爱人深深的爱进入日常生活娶妻生子,不知道是伟大还是什么,似乎是说人终究要活下去,人生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也不是不爱情宁死的绝然。《廊桥遗梦》里弗兰西斯卡在雨中并没有走出丈夫的车那一幕,在我心里时常和泪水一起回荡。因为知道她是真的爱着,因为知道她是真的为了家的和睦却放弃了张扬爱的权利,因为知道那个最后的牛仔最执著的深情。所有伦理道德,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是该坚持还是放弃,爱情遭遇到很多东西的时候,我们多数以怅然若失来面对。多数,我们任爱情穿过岁月,并没有成全爱的理想。
“我只是个穷教师,为何要担负一个民族的罪,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我只是个穷教师”
这句话,瞬间让我对日本人有了一丝谅解。战争的罪恶在于,没有胜利者,他们自己国家的人民,也受到战争的荼毒。用七封信作为影片的第一条线,这是第一对跨国恋情,被时代轻巧巧地错开了。战争挥一挥手,受伤的又何止这一对情人?在日本歌手来恒春表演的时候弄一支本地的乐团上去暖场,成了影片的第二条线。这条主线丰满地带出了众多性格鲜明的人物。自诩国宝的茂伯,在年轻人纷纷远走他乡的时候,以八十岁的高龄还作着邮递员。老婆离家出走的失意交警有着原住民的好嗓子。“恒春的人才”大大,会唱“阿。。。门。。。。”和“你若是劈腿,就去死一死”。还有勤奋的客家人马拉桑。爱上老板娘并理直气壮宣扬青蛙理论的修车手。当然最重要的是闯台北失败的阿嘉和有模特身材却同样背井离乡在台湾失意煎熬的友子。这真的是恒春人的故事么?这难道不是台湾的故事?不是你我身边的故事?有人从恒春去台北,也有人来到恒春,有人来到深圳,也有人去到国外,漂泊成了人生常态。人人起早贪黑,无孔不入,不过是希望能给自己挣一个立足之地。爱情在诙谐和感人背后,成了一切的调剂,永远不是终点。
“贝斯这么多条弦,这两条用不到可以剪掉吗?”茂伯的话已经成为网络的新流行。我乐意看到闽南语在电影里肆虐,也希望能时常听到自己的家乡话。这部充满商业诙谐的电影又不失艺术的煽情,在这个流离失所的年代,大热实在有理。因为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孤岛的传说,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一样的社会进程,那些挽歌,总有人唱,总有人欣赏。
影片的情节漏洞也很明显,友子和阿嘉的感情来得太快。之前并无太多预兆的接触,一夜情以后爱情迅速蔓延,并产生了“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这样的名言。这是影片主线很关键的爱情,却转折得太快。但影片整体铺垫到位,两条线互补得恰到好处,还有适时煽情的音乐,所以没有让观众有太多不适便将影片顺利结束。
同时影片还传递给我们一个信息,在台湾,大家对日本人并没有国家高度的仇恨,这个岛上多难的人群,其实我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
电影据说在台湾票房已经过了四亿。我再次相信是因为很多人在电影中找到了共鸣,我们看到小人物的故事,为之感动和欣慰,是因为我们代入了自己的感情,我们相信,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我们自己也会。看电影,确实不仅仅是看他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