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起来,并且鼓掌。这时,一个身穿比基尼的漂亮女人走上台,弯腰低头轻轻亲吻了表演者,然后调皮地说道:“泰勒,如果你不够伟大,那就去见上帝吧,台下有许多更伟大的男人会照顾我的。” 在大家的笑声和掌声中,泰勒被抬起来,刚要丢入水箱,莱恩斯突然大声喊起来:“我敢打赌,这是一个骗局。那个女人给了他一把钥匙,钥匙藏在她的嘴里,就在接吻的时候吐到了泰勒的口中。”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莱恩斯。泰勒张开嘴巴大声“啊”了几声,并且以极尽挖苦的语气,邀请莱恩斯上台和他接吻,以便从他嘴里衔走那位小姐吐给他的钥匙。莱恩斯羞愧得无地自容,脸色涨得如同金丝猴的红屁股,但是,莱恩斯又提出一个疑问,认为那把铜锁有问题。主持人又请莱恩斯去检查铜锁,莱恩斯走上舞台,摆弄了半天,铜锁纹丝未动,最终在大家的嘘声中垂头丧气地走了下来,回到角落里,一坐下,他就嘀咕道:“即使如此,我敢打赌,30秒时间他也逃脱不了。” 瑞德用拇指轻轻擦拭着鼻尖,嘲讽地打趣,说:“那么,你想赌什么呢?” 莱恩斯从手腕上摘下梅花金表,咄咄逼人地说道:“就用它赌你的大拇指,你敢吗?” 瑞德震住了,他从来没有过如此疯狂的想法,但是,他想到了明天给未婚妻丽莎的礼物。莱恩斯的梅花金表价格不菲,它的诱惑力足以撬动任何人的贪欲之心,而且,到目前为止,在得克萨斯的“气死人俱乐部”,瑞德还没有看到或者听到哪个逃脱大师失败过。 瑞德一手握着雪茄,一手摆弄着银质雪茄剪刀,透过烟雾打量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莱恩斯。他想,这个神经质的家伙如果不是疯子,那他一定是被气糊涂了。最后,瑞德掐灭了雪茄,同意和莱恩斯一决胜负。为了防止对方赖账,瑞德将金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而莱恩斯则用银质雪茄剪刀套在瑞德的大拇指上,只要30秒时间一到,泰勒没有逃脱,他就会毫不客气地剪断瑞德的大拇指。 惊心动魄逃脱大师泰勒被丢进了玻璃水箱,与此同时,主持人按下绞索机的绿色按钮,绞索机启动了,铁链子晃动起来,主持人开始读秒。 泰勒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绳索面条似的晃动着。突然,他双腿用力一蹬,连接手脚的蝴蝶结瞬间解开了,脚踝和双手如同一颗从中断裂的花生米。接着,泰勒弯曲身体,将双腿贴近胸部,双手则从后背依次滑过臀部和双腿,贴近嘴巴。泰勒用牙齿咬开了手腕上的绳索,然后用手解开了脚踝上的绳索。 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泰勒在水里的动作也越发明显。他甩了甩双手,拢了拢头发,然后用力拉扯铜锁,趁机将一根藏在头上的细如发丝的钢条插入锁孔,十秒钟过去了,泰勒还没有打开铜锁…… 瑞德开始紧张起来:“该死,他似乎遇到了麻烦,要是真有一把钥匙就好了。” 莱恩斯的脸变得阴森起来,说道:“即使有钥匙,他也打不开,刚才检查铜锁的时候,我玩了一个小小的把戏。” 二十秒过去了,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诡异,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似的,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绞索机的轰鸣几乎盖过了主持人的声音,圆盘转动着,铁链子的尽头快要触及到玻璃水箱底部的圆环了。泰勒只要打开铜锁,让脖子脱离铁链,身体就可以自由地浮出水面,但是,那把铜锁像是被诅咒了,依旧纹丝不动。瑞德隐隐感到了某种潜在的、致命的危险,无论是对泰勒还是对自己。 瑞德焦躁地对莱恩斯喝道:“混蛋,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莱恩斯冷笑道:“我在锁孔里塞进了一块铅条……” “27、28、29……”主持人还在读秒,瑞德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快按下绞索机的红色按钮!” 主持人的手伸向红色按钮,却为时已晚,随着一声惨叫,泰勒身首异处,玻璃水箱里的水被鲜血染得一片通红,现场响起一片海啸般的惊呼,紧接着,瑞德就听到了自己大拇指被银质雪茄剪刀剪断的声音,“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