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子凯闻言,不由面色一红,他低头叹息了一声,走到了舒修文身边。
玉鹰此刻秀发蓬松,泪流满面,抽搐着道:“你别管我,走你的吧,我还是死了的好!”
旋又粉颈一扬,转向一边的冷红溪道:“姓冷的,你又何必假惺惺,要杀就杀,姑娘我才不在乎,你杀吧,杀呀!”
她一面说着,一面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累得她气息喘喘,香汗淋淋。
冷红溪看着她这一番做作情形,不由得冷冷一笑,想不到数日不见,此女竟变成了如此泼贱,不由甚有感触,足见“近墨者黑”这句话是不错的了。
那束子凯这时见状,不由大惊,他只以为玉鹰真要寻死,当下慌不迭的去抱住她。
玉鹰哭哭啼啼,衣衫半解,***玉腿,半隐半现,那模样儿,当真是“楚楚可怜”。
可是这些情形,在冷红溪眼中,只有陡增厌恶,毫不动心。
舒修文哭闹了一阵,见冷红溪伫立如松,不为所动,也觉出无味,当下抹了抹脸上的泪,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该把那枚两相环由你手上拿下来,可是,谁知你是装死的!”
束子凯轻轻推了她一下道:“你少说一句,我们走吧!”
他此刻,已对此女种下了情因,生恐她多言激怒了对方,自取杀身之祸!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舒修文那种水性杨花的个性,这时她因见冷红溪已无愤怒,竟又动了勾引之心!
实在的,冷红溪是她梦寐所不能忘的意中人,自从昔日在巴山一晤之后,冷红溪的影子早已根深蒂固的隐藏在了她的心中,这种意念是没有法子改变的。
因此,舒修文在误认他已死之后,感情上是受了相当波动的。
这时,出乎她意料之外,冷红溪非但没有死,看起来,却似乎出落得更为英俊,舒修文怎不动心,相形之下,束子凯虽是英俊潇洒,却显得黯淡无光。
她用她那双醉人的眸子,向冷红溪一瞟,然后又作出一个媚态,对束子凯道:“你不要劝我,我呀!我才不怕他呢,叫他打死我好了,叫他杀了我好啦!”
一边说,一面勉强站了起来,可是接着又娇哼了一声道:“哎哟!我的腿……我的腿!”
说着又坐了下来,两只手在腿上揉抚,只见她玉腿半裸,凤目微睨,带出万种风情!
冷红溪不禁更为感慨,他为此女的堕落感到悲哀!
他仍然记得昔日在巴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此女风范威仪,确曾令自己钦慕,曾几何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堕落至此!
当下禁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而去,忽听得束子凯一声唤道:“红灯侠请转!”
停步回过头来,他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叫束子凯的人,只见他眉目间虽是一团正气,但印堂暗含着一些乌黑的晦色。
当下,冷红溪黯然一笑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束子凯抱拳道:“在下束子凯!”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束朋友,我看你还不失是一个正直的汉子,男子汉大丈夫,要提得起放得下,不为女色所误!”
才说到此,那舒修文又道:“哎哟!我的腿……我的腿……”
束子凯立时面色大变,道:“冷大侠,你要救她一救……为她把穴道解开吧!”
冷红溪冷笑了一声,道:“束兄!此女中恶已深,莫非你还看不出来么?也许这样,她还少为一些恶,其实她照样可以行动,只是无法再用武功罢了!”
舒修文听到此,不禁吓得面色一白,她忽然一挣束子凯的双手道:“既然这样,还是叫我死了吧!”
说着竟一头向身边的大石之上撞去,束子凯哪知她是做作,见状大叫道:“不可!”
他猛地一探右手,压在她的肩上,把她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她却是哭闹着不依。
束子凯被闹得频频叹息,狼狈不堪,他以一双求助的眼光,望向冷红溪,道:“冷大侠……求你破格为她解开了穴道吧!”
冷红溪见状,知道束子凯此刻对玉鹰已种下了孽情,非人力所可以挽回了,不由叹了一声道:“我知你爱她太深,只是束子凯,你如不听我好言相劝,日后必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