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受的都不是内伤,皮肉伤恢复很快,明天他就要回到自己的飞鹰侦察队了。这段时间方子君当然就天天照顾他了,照顾得体贴入微。女人这种动物,是需要降服的;越优秀的女人越难降服,只有更优秀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男人。但是女人这种动物,一旦被降服,那么就是死心塌地的对自己的男人好——所以男人们不要怪你的女人对你们不好,那是因为你没本事降服她。降服一个女人不需要什么手段,往往就是那么一个瞬间,你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直接就击中了她的要害,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化了,男人就等着享福没别的。
方子君显然是被张云降服了。
其实方子君的傲气也不是一般的,但是张云比她更傲。开玩笑,飞鹰么能不傲气么?这种傲气是没有理由的,如同伞兵天生就傲因为他上天的缘故。张云的爷爷是伞兵,父亲是伞兵,他自己也是伞兵,所以这种傲气是天生的。
方子君再傲气,毕竟她也是女人。
或者说,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二十二岁的张云就成为她的男人。
因为,她服了。
张云在病房收拾自己的行装,夜色已经笼罩这里,医院归于宁静。方子君在他的背后默默地看着他穿着崭新迷彩服的背影,忍着眼泪,脸上却有几分红晕。
张云正在收拾东西,突然感觉到芬芳。他已经熟悉这种芬芳,他平静地感觉到方子君在背后紧紧抱住他。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方子君紧紧抱住他,因为她知道时间对于她越来越宝贵。
每过去一秒,张云就距离出发的时间接近一秒。
也就是距离危险更近一秒。
方子君的眼泪在默默流淌。
张云不动,感觉着方子君的拥抱,感觉着她高耸的柔软的胸口贴着自己结实的脊背。
感觉到方子君的心跳,那么热烈。
张云慢慢解开方子君的手臂,对着方子君。他的脊背挡住了窗口泛进的月光,于是方子君就在他的影子笼罩下。
黑暗当中,看不见方子君的脸。
张云伸手触摸,触摸到一脸眼泪。
方子君哭出声来。
“你是坏蛋!”
“我是坏蛋!”
“你是大坏蛋!”
“我是大坏蛋!”
“你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我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方子君哇哇哭了。
张云紧紧抱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方子君揽着他的脖子,张云低下头吻住方子君的柔唇。方子君的舌头一下子跳进他的嘴,犹如小鹿一样跳动。张云不敢乱动,只是呼吸更加急促,他不得不和以前一样克制自己。
毕竟,他是二十二岁的男人。
而且比别的男人更强壮。
方子君却不管不顾,流着眼泪吻着张云。
张云使劲推开方子君,笑了:“你再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就是让你喘不过气!”
方子君又覆盖上他的嘴唇。
张云忍耐着,感觉到方子君的嘴唇移动到了他的脸颊上,吻着他刚刚剃干净的下巴。那里还有细密的胡喳子,扎着方子君的脸和嘴唇。接着小鹿一样的舌头跳动到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突出的喉结……
张云只能强制推开方子君:
“你别这样,外面有人!”
“我看谁敢进来?”
方子君的眼睛在黑夜当中闪烁着泪花。
两个人都是急促地喘气。
“子君,我们战后就结婚。”张云认真地说。
方子君咬着嘴唇,半天,嘟囔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