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节的李虞,喜欢大马。他年轻但是不逞强。他父亲曾经做过县令,李虞随父来到官署。为的是能够四处游历。常常在夜里,从一个地道里钻出来,跟别人去喝酒。后来他来到地道,见有人背向他,用屁股堵在洞口。李虞用手推也推不开。他用剑去刺,剑没到剑柄,那东西还不动,才知道不是个人。他害怕,就返回来了。另外,在一个年末,他在野外追赶一只鸟,鸟逃到墓丛中。他追到墓丛中去找,见有一个死人仰面倒在那里,身上肿胀,非常可怕。那死人大鼻子大眼睛。挺动一下那死人的眼睛,他眼里仍然有光亮,直看着李虞。李虞吓得差一点死过去,从此不敢再打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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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县妇人
开元二十八年,武德有妇娠,将生男。其姑忧之,为具("具"原作"其",据明抄本改。)储糗。其家窭,有面数豆,有米一区。及产夕,其夫不在,姑与邻母同膳之。男既生,姑与邻母具食。食未至。("未至"原作"至晓",据明抄本改。)妇若(明抄本"若"作"苦")饥渴,求食不绝声。姑馈之,尽数人之餐,犹言馁。姑又膳升面进之,妇食,食无遗,而益称不足。姑怒,更为具之。姑出后,房内饼盎在焉,归下床,亲执器,取饼食之,饼又尽。姑还见之,怒且恐,谓邻母曰:"此妇何为?"母曰:"吾自幼及长,未之见也。"姑方询怒,新妇曰:"姑无怒,("怒"字原空阙,据明抄本补),食儿乃已。"("已"字原阙,据明抄本补。)因提其子食之,姑夺之不得,惊而走。俄却入户,妇已食其子尽,口血犹丹。因谓姑曰:"新妇当卧且死,亦无遗。若侧,犹可收矣。"言终,仰眠而死。(出《纪闻》)
【译文】
开元二十八年,武德县有一位妇人怀了孕,将要生一个男孩。她的婆母很担心,为她准备一些吃的东西。这一家很穷,有几升面有几斗米。临产那天晚上,她的丈夫不在家,她的婆母和邻居的老太太为她做饭。男孩生下来之后,婆母与邻居老太太给她端上吃的东西来。饭还没吃完,她就象很渴很饿似的,不住声地要吃的。婆母就赶紧给她拿来。她吃了几个人的饭,还说饿。婆母又用一升面做熟给她送来,她又吃了个一点没剩,还说不够。婆母生气了,又去给她准备。婆母出去后,房中装饼的器具还在。妇人走下床,亲自拿过来,打开取饼吃。饼又吃光了。婆婆回来见了,又生气又害怕,对邻居老太太说:"这媳妇是怎么了?"邻人老太太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婆婆正生气地询问,妇人说:"婆母不要生气,我把孩子吃了就不饿了。"于是她提起孩子就吃。婆婆上去夺没夺下来,吓跑了。不一会儿返回来,妇人已把孩子吃光了,嘴上的血还通红的。妇人对婆母说:"我应该倒下去死了。也不拉屎了?如果拉屎,还可以收回去呢!"说完,仰倒而死。怀州民 开元二十八年,春二月,怀州武德、武陟、修武、三县人,无故食土,云,味美异于他土。先是武德期城村妇人,相与采拾,聚而言曰:"今米贵人饥,若为生活!"有老父,紫衣白马,从十人来过之,谓妇人曰:"何忧无食?此渠水傍土甚佳,可食,汝试尝之。"妇人取食,味颇异,遂失老父。乃取其土至家,拌其面为饼,饼甚香。由是远近竟取之,渠东西五里,南北十余步,土并尽。牛肃时在怀,亲遇之。(出《纪闻》)
【译文】
开元二十八年春二月,怀州武德、武陟、修武三个县的人,无缘无故就吃土,说土的味道很美与别的土不同。以前这是因为武德县期城村的妇人们一块出去采拾,聚到一起说道:"如今米贵人饿,怎么活呀!"有一个穿紫衣骑白马的老头,率领着十来个随从拜访她们,对妇人说:"何愁没东西吃?这渠水边的土很好,可以吃,你吃吃试试。"妇人取土一吃,味道很美。于是老头不见了。妇人就把土带回家去,拌上面做成饼,饼非常香。从此,远近的人争相挖取。河的东西两边五里之内,南北十余步内,土全被取光。牛肃当时在怀州,亲自遇到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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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县民
武德县逆旅家,有人锁闭其室,寄物一车。如是数十日不还,主人怪之,开视囊,皆人面衣也,惧而闭之。其夕,门自开,所寄囊物,并失所在。(出《纪闻》)
【译文】
武德县的一家旅店,有人锁闭了一间屋子,寄存了一车东西。这样锁了十几天也没回来。店主人感到奇怪,打开屋子,看屋里的口袋。一看,口袋里全是远行专用的寒衣。因害怕而裹起来。那天晚上,门自己开了,里边寄放的东西,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