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山坐上大敞篷地蹦子没走多远,三人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3.光头党的报复一股透骨凉意突然激醒了三人,彭浩意识到被人泼了凉水,睁开眼一看,三个人双手被反绑,身处一个巨大的头发加工厂房中,周围站满了恶狠狠的光头痞子。远处躺椅上歪着一个光头,光头上那道三寸多长的伤疤非常显眼,不用说,这就是令人发怵的疤头卡皮尔了。 卡皮尔正在把玩一支手枪,看人醒了,站起身走了过来,边走边拉动枪栓,将枪口对准杰迪,说:“不在北方好好呆着,带着中国人来抢自己人生意,你是国家的叛徒、我的敌人。今天就送你魂归故里,一了百了。” 杰迪浑身哆嗦成一团,无力地举起双手,不住声地哀求说:“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带着他们观光旅游而已。” 卡皮尔说:“我的调查错不了。若不是你带他们来,我的小弟怎么可能偷束头发就挨打,我的收购权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失去?我的损失有多大,我的愤怒就有多大!” 彭风浑身发软,躺在地上不敢动弹,彭浩站起来,说:“这事跟杰迪没关系,事情都是我做的……” 卡皮尔猛喝一声“住口”,调转枪头指点着彭浩说:“让你说话了吗?呆会儿跟你单独算账,咱们新账旧账一块儿算!”说罢,卡皮尔回手一枪打穿了杰迪的脑门,杰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了。彭风惊吓过度,顿时昏了过去。 彭浩知道免不了一死,闭目说:“废话不必多说,杀了我吧。” 卡皮尔“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说:“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你还记得我吗?” 彭浩听卡皮尔这么说,便睁眼仔细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却根本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人,要说自己到S国不过几个月,跟S国人产生的交集很少,以前国门都没出过,更不可能得罪这样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卡皮尔认错人了。 彭浩摇头说:“你认错人了,我从没见过你。” 卡皮尔冷哼一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看看我头上的这道疤,就是拜你所赐。六年前的边境对峙,难道你忘了吗?” 彭浩猛然记起来了,难道卡皮尔就是被自己一脚踢飞的那个边防军官?六年前,彭浩奉命驻守在边境哨所。一次,数十名S国士兵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越界,尽管中国边防军人非常克制,但肢体冲突一触即发。当时彭浩站在山坡上观察情况,S国军官跑过来搞偷袭,彭浩眼疾手快,两招化解了这个军官的阴招,回赠了一脚。S国军官骨碌碌滚下了山坡百十米远,磕在一块石头上才停了下来,被手下抬回S国去了。至于他伤势如何,彭浩无从知道,也没放在心上…… 事情过去几年,彭浩早忘记了,现在看来,当年的S国军官就是卡皮尔了。 卡皮尔看见彭浩凝神许久,知道他想起来了,说:“你那一脚真是厉害,留下这么难看的伤疤,多长的头发也盖不住了,我索性剃了光头。退役后,我一手创办光头党,得了‘疤头卡皮尔’的名号。” 彭浩点头说:“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我们之间的确有旧账要算。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任你,我死也死得明白了。” 卡皮尔说:“你放心,我不会马上让你死。你的一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甚至都怀疑我在部队受到的训练是假的。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毗湿奴神安排我们相遇,那就再次比试拳脚,以定输赢!” 彭浩说:“现在是我们触碰了你的商业利益,既然你不愿意谈判,那比试可以,但定出输赢又如何?” 卡皮尔傲慢地说:“不必说得那么高尚,归根结底是你侵犯我的个人利益。今天若是我赢了,得以一雪前耻,那我会让你死得很惨,不过万一心里高兴,说不定放你兄弟俩回北方也有可能。如果我输了,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出现,我是说如果,那么提鲁玛拉神廟的人发生意,我或许会考虑分你一杯羹。” 彭浩点头同意,卡皮尔非常兴奋,命人解开彭浩手上的绳子。 卡皮尔将外衣脱掉扔给手下,活动活动浑身肌肉,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彭浩扭扭发僵的手腕,也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突然之间,卡皮尔发动了进攻,拳脚带风,速度极快,招招直逼彭浩要害。彭浩急忙躲过这轮攻击,一个不小心,左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勾拳,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彭浩的嘴角淌出了鲜血,他顿时清醒万分,将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