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猜忌着过了两天。这天晚上,矛盾终于爆发了,卡斯兰和巴尔白吵了起来,他们互相指责对方是杀人凶手,甚至到了要动手决斗的地步。齐木连忙起身阻止他们,大声喊道:“我觉得那是个意外!” 两个队员停下争吵,盯着齐木。齐木赶紧说:“如果是谋杀的话,肯定要有动机吧。我想遍了几乎所有的动机,可放在这次的事件里都不合适。就算和肯布有仇,回到镇上再动手岂不更好?凶手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这不是让自己暴露吗?” 他喘了口气,见那两人似乎冷静下来,才继续说:“有可能为了哀悼队长,肯布想把自己的匕首挂到队长那头骆驼的脖子上,让骆驼受了惊,纠缠间匕首脱鞘,刺进了肯布的胸膛……” 卡斯兰和巴尔白听了,默默地躺到帐篷里。齐木松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但当务之急是安全地回到镇上,而不是在沙漠里自相残杀。惊天动机 第二天,齐木刚醒,就听身边有人说:“总算醒了啊。”齐木压下心头的恐惧,转头一看,是巴尔白。齐木定了定神,问:“卡斯兰呢?” “哦,在对面沙丘上睡着呢,”巴尔白淡淡地补了一句,“睡得可沉了。” 寒气一下子从齐木的脚底冲向头顶,齐木拼命克制住发抖的欲望,目不转睛地盯着巴尔白,说:“果然,人是你杀的。” 巴尔白笑了笑:“哦,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肯布是我杀的咯?” 齐木咽了口口水,点头说:“没错,那根本不是意外,因为肯布那把匕首是杀不了人的。”原来,肯布时常把玩自己的匕首,早就把匕首玩得都是缺口,刀刃也打了卷,根本杀不了人。所以杀了肯布的,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匕首,而是别人的。那人杀了肯布,再把肯布的匕首插在他胸口。 巴尔白“嗯”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些侦探天赋。但你昨天说了,杀人要有动机,我的动机是什么呢?而且为什么不是卡斯兰?” 齐木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杀人,是因为队长遇到意外死了。”见巴尔白挑了挑眉,齐木说,“你虽然难过,但这种情况见多了,早就麻木了。那问题就在于,队长的死有什么影响呢?就是唯一一个认识这条路线的人死了。” 巴尔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齐木鼓起勇气说:“你把肯布的匕首插在他的尸体上,这也不是多此一举,你的动机就是要用人的尸体做路标!我想,卡斯兰身上现在也插着他自己的匕首,方便你下次进沙漠的时候,辨认他们的尸体!” 巴爾白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运盐的,盐对我们来说最重要。有了盐,还得让骆驼运,那在这沙漠里,我们还剩下什么呢?人啊……这条路我走了十几次,但是当中这段我还是记不住,算算人头,用你们三人加上队长的尸体做路标,足够了。” 没错,卡斯兰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线,如果为了标记路线而杀人,三个绝对不够,所以杀人的只有可能是巴尔白。齐木见巴尔白拔出匕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崩溃地吼道:“你这个疯子!你已经杀了卡斯兰,这里的路标不是已经有了吗?” 巴尔白狞笑着说:“我已经想好了,把你杀了,用骆驼把你驮走,到了下一个标记点,再把你扔下去。” 齐木绝望极了,他想跑,却发现身体紧张,迈不动腿,只好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他听到“砰”的一声,随即传来巴尔白的怒吼声:“你这个畜生!”齐木睁开眼一看,是小骆驼! 小骆驼把巴尔白撞翻在地,然后用大眼睛紧盯着齐木。齐木突然回过神,一翻身跳了起来,爬上小骆驼。小骆驼转头飞奔起来,齐木只听巴尔白在身后怒喊:“别跑,小杂种!你就算跑了,还是一个死!这段路的骆驼脚印很淡了,你根本走不出去!骆驼可不认识路!” 然而小骆驼没有停下,突然,齐木记起了肯布的一句话:“队长简直是把它当作接班人养着呢。”他抚摸着身下的小骆驼,轻声说:“你是认识路的,对吗?”回答他的只有小骆驼轻快的鸣叫。 (改编者:小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