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领着他到处放火啊。还有,瑰儿做了一大桌子饭菜,问你怎么不回去吃?不吃她就要倒掉了。”
火儿怪叫一声:“糟了,我忘记回家吃饭了。都是你这个笨蛋害的,我是为了教你才忘掉时间的!”他虽然急着去吃饭,但是临走前还没忘了扑过来对钱名抓扑几下,再次把钱名打的嗷嗷直叫。
“火儿,这个人怎么办?”火儿迳自飞走前,那个男子问。
火儿头也不回地吩咐:“帮我存在鹿九那哩,咱们冰箱放不下了。”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变成了天空中的一个小红点。
钱名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他现在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钱名试探着问:“你……”
男子没跟他搭话,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拎起来,等钱名反应过来,已是又一次身在半空中。钱名挣扎着喊叫:“你要带我去哪?你想干什么?”
“去养猪场里放进冰箱里。”即使在高空的风中,男子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感变化。
“养猪场……冰箱……”钱名从这些字眼中得到浓浓的不详资讯,这时男子说的最后几个字也悠悠传进他的耳朵里,“火儿喜欢把肉存着慢慢吃。”
“吃人了,妖怪啊,救命……”钱名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手刨脚蹬想挣脱这个男子,完全没想到如果现在自己从他手中掉下去,命运也比进冰箱好不了多少。
也许是钱名的挣扎起了作用,男子忽然在空中停住。只见他慢慢的把手插进口袋,钱名惊恐的睁大了眼,不知道他会拿出什么样的凶器,谁知这男子最后居然拿出一只手机来:“孙剑,你找我?……喔,你请客的事取消?好的,没关系……是,我本来就没指望你真请客……我没取笑你,你说请客十次有五次是我付钱啊……你还在找那个越狱的纵火犯?丢也就丢了,不找不行吗?……非得找到啊……”
切断电话后,男子提着钱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自己是想去冰箱呢?还是想去监狱?”他无法在朋友和儿子的不同要求中作出抉择,只好民主地询问钱名自己的意见。
“我去监狱,我自首……坦白从宽,我自首,不要吃我……”钱名声嘶力竭地嚎叫着,然后昏了过去。
几天后,孙剑实践了他请客的诺言。拖着周影去了一家小餐馆,边吃边夸夸其谈:“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纵火狂不知道是怎么越的狱也就罢了,居然怎么回来的也没人知道,凭空就又出现在看守所里了。”他挥舞着鸡腿,加重语气,“而且好好的一个纵火狂,就那么得了火焰恐惧症,看到别人点个打火机,都会吓得上窜下跳的,真是从没见过的怪事。”
“那他现在……”周影问。
“送进精神病院了,十年八年出不来了……”孙剑惋叹着一代纵火狂人的结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是孙剑……什么?死人!在哪?……我马上到……对,我直接去……现场见……”他跳起来抓起外套:“有案子我得马上走,回头再聊。”说完就冲了出去。
周影又坐了良久,才醒悟到孙剑又没有付这顿他请客的饭钱,只好慢慢的掏出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