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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边将王爷故荒唐(5)

时间:2023-01-15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二月河 点击:


  “我们爷就是要请军门先做个好梦再见。”王保儿笑嘻嘻地,一手让着,“爷们在天山,一头挡准葛尔,一头挡霍部回乱,不容易!请请请……”便带着众人往里走。随赫德一路进来,见东厢一溜十间房都亮着灯,西边十间黑乎乎的阒静无声,既不见驿丞也没有驿丁,只有两个厨子忙活着在上房席上布菜筛酒,却都是放了足的大脚妇人。随赫德一群人马刺佩剑矶叮当作响进上房正间!隔窗瞧瞧后院,也一般的鸦没雀静,不禁诧异,问道:“保儿,这他娘的是个甚么驿站?活似一座庙!”

  “不是庙,是尼姑庵。”保儿笑着请众人安席,一边倒酒,一边解说:“这是五爷特为众将军备的六合同春酒,还有参汤。五爷说圣上有旨官员不得酗酒,迎往客人节俭不得奢侈,所以菜也就是桌上这些,军门体谅着些儿吃饱完事,王爷不定还要过来看望众位……”随赫德看时,每人面前两个碗,一碗酒一碗参汤,都是黄澄澄的,各是各的香味,桌正中间一个大条盘放着一只烤猪,一脔一块割得方方正正仍旧对成原猪形儿,烤得焦黄的外皮涂着卤油,香得直透心脾勾人口涎。四周除一海碗回锅肉,一海碗清炖牛肉都是素菜,甚么清妙笋瓜、凉拌玉兰片、海哲丝、芥未黄瓜、葫豆四季春之类,倒也满目琳琅香气四溢。王保儿见宴席已毕,笑道:“请先用参汤,提提精神!五爷说,请众位不要太饱,酒也留着点量,明儿他还要请,好的就吃不进去了。”

  一碗参汤下肚,接着又一碗热黄酒,被马背颠得发木的军校们心里顿时暖融融的,满脑袋满心的马蹄声被融得无影无踪。一个个面红筋舒脸上放光,精神抖擞起来。他们远自天山而来,平素一味羊肉,一味萝卜而已,一路奔波几乎是换骑不换人,驿站里,甚至破庙里,不拘甚么吃一口,胡乱迷瞪一会便即飞骑赶道儿,尽自个个腰缠金银,竟连一口适意的饭也没得吃上。得着这一餐席,不但在喀尔喀荒漠蒙古,就是内地也难得吃着,觥筹交错间人人大快朵颐。顷刻间瓮底朝天杯盘狼藉,满案肴核遍桌汁液,所有荤素菜蔬风卷残云般扫荡殆尽。两个厨娘在旁看得抿着口儿笑,却不再添菜。王保儿也笑,说道:“你们咧着阔嘴只管笑甚么?随军门就在东厢,下余军官东厢里去,你们带他们各屋里解乏去!”

  军将们一脸迷惘起身跟着两个婆娘出去,王保儿将手一让,更是笑得眼睛挤成一条缝:“随军门,请了您呐!——这屋里解乏……”

  “妈的,甚么名堂?”随赫德笑道:“喝酒还不能解乏?”一把挑起帘子闯进屋里,这位牛高马大的将军顿时愣住了,东厢屋里绿纱幕榻,两枝绛烛高烧,西墙卷案上放着各色水果点心福橘苹果香蕉荔枝一应俱全。东边榻前,齐整站着三个妙龄女郎,年纪都在二十余岁。一个个妙目俏腮,频眉云鬟,一色的水红薄蝉翼纱长裙泄地,朦胧绰约皆是绝色,通身上下,一览无余,香脐耸乳都隐约可见,再向下看,隔裙模糊,一团紫微绒亦是毫无遮掩,竟是赤条条裹着一袭薄纱衣……正愣着,王保儿在外问:“军门,小的有事先出去一下,还有甚么吩咐没有,”“没有了没有了!”随赫德兴奋得鼻翼翕张呼吸急促,说话也有点怪腔怪调,“你忙你的!回头我赏你个狗日的!”说着,一屁股坐了椅子上便解佩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三个女子,问道:“你们叫甚么名字?”

  三个女人双手扶膝向他蹲个万福,中间一个俏肩纤腰雪肤凝脂,嫣然笑道:“奴奴叫曼曼。”左侧一个婷秀袅娜巧致玲珑,靥生涡晕道:“奴奴叫婷婷。”之右侧一个年齿略长,也只在二十七八岁间,收拾得风寰雾鬓轻盈如仙,眉黛春山间流眄一盼,巧笑道:“我是妈妈(鸨儿)——带她们来侍侍爷的……”

  “妈妈亲自上阵了?”随赫德看看这个,乜乜那个,觉得哪个都好,都是软香温玉,三株解语花皆是忘忧草,几千里奔波劳乏顿时春风扫尽,脱着袍子淫兮兮瞧着三个婆娘,嘻笑道:“怕她两个禁受不得爷的军棍?”

  那鸨儿看来不知从哪个行院里选出的尖儿,风月场上的领袖,淫乐园中的都头,不粘不滞不慌不忙浪得风摆塘荷般过来,自松了领边钮子,蹲身替随赫德脱靴,口中笑道:“见识过那许多人,‘军棍’还是头一道听见。爷真风趣……”随赫德塞外风寒戈壁边陲军营驻守的军将,久旷在外的人乍入温柔之乡,哪里禁得她这般软红围绕百般柔意儿,隔领便伸手摸进她怀中,腰下那话儿倏地弹起,直绰绰硬梆梆掏横出来,一手揉摩着她温润柔腻地***Rx房,一手扯过她素手把握那话儿,笑问:“这不叫军棍叫甚么?”那婆娘香腮偎倚,笑着用手轻轻打了一下道:“叫乌龟,叫鸡……鸡,叫怒蛙,叫‘半根夏小药’,有的秀才叫‘红霞仙杵’……”随赫德被她把玩揉捏得连笑带抽冷气,两手嗤地一撕那纱衣,鸨儿一身顿时色相毕露,刚笑说了句“爷这么猴急的……”,已被随赫双手一掬,婴儿般抱起放在怀中。曼曼婷婷早已趋步过来吹灯。随赫德道:“不许吹灯,一人上阵,两人观战,有临阵畏缩者斩,败而求饶者军棍侍候!”抱起鸨儿向床边走,口中兀自吮她乳豆儿,含糊不清说道:“大将军二将军都已经勃然而怒挺身而起!本军门今日先拿你军法从事出出火气!”那婆娘胶股糖似粘缠在他身上,小手捏弄着,“好亲达达哥哥也,真个小棒槌似的!怪不的苟才那龟孙说爷是天驴星下凡叫我先上,怕姑娘们太嫩,承受不起……我才三十不到,他就说我老,说‘老……屙去火气……’”“说什么老窝嫩窝,本军门看着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随赫德浑身欲火如焚,三把两把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挺戈贯革直入,大口喘气儿纵送,问道:“你这玩艺叫甚么?”那婆娘又疼又舒坦,淫心如醉,越发浪得浑身没有骨头,娇嗽吁吁兰馥香麝说道:“叫……爷缓着点……叫豆蔻火齐,宝盖峰尖……还有说两腿里夹个柿饼的……好!爷真英雄……”婷婷曼曼两个女子都还在稚齿之间,起初见随赫德粗胡大汉叫驴似的行货,都有点心怵胆寒害怕不堪承受,“妈妈”白身露相亲作榜样,淫言浪语百般奉承模范,既见且闻,不觉都面红耳热心跳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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