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举想了一想,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师父在外面的住处。我们无官无职,也不敢到官里找他。实不相瞒,我们在京师两年,也只是在镖局里见过两次师父。”
杨炎大失所望,说道:“这么说,你们也是没法找到他了?”
宋鹏举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不过……”
扬炎道:“不过什么?”
宋鹏举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却道:“师弟,你已经知道我们奉闵师兄之召,前往他家的了?”
杨炎恍然大悟,说道:“哦,你的意思是可以着落在闵成龙的身上,帮我约会你们的师父?”
宋鹏举道:“不错。大师兄是御林军军官,又是师父最宠爱的掌门弟子,他是可以随时见得着师父的。”
杨炎说道:“不瞒你说,当我知道你们去闵家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找闵成龙帮忙的,但闵成龙这个人我信他不过!”
宋鹏举道:“是呀,我顾忌的也正是这个。要是他问你找师父为了何事,我该不该把受你之托说出来呢?”
杨炎说道:“不能。”
宋鹏拳道:“那只有碰运气了。镖局目前正有一件大事,这件事是由师父策划,叫闵师兄替他出头办事的,闵师兄要我们为他略效微劳,这次叫我们去,说不定会带我们去见师父。”
杨炎说道:“我可不耐烦等候你们回音,不如这样吧,我也跟你们一起到闵家去,我会见机而为,不连累你们就是。”
宋鹏举道:“但你又不愿表露身分,怎么进得了闵家。”
杨炎说道:“我当作是随同你们前往的镖局里一个镖师好了。”
宋鹏举道:“不行,震远镖局的镖师他都认识。”
杨炎说道:“好,那我干脆自己进去。只须你们带我到闵家门前。”
宋鹏举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有点不妥!”
杨炎说道:“什么不妥?”
宋鹏举道:“闵师兄的事虽然不算很大,但他是御林军中得势的红人,家中也有许多护院的,你既不愿对闵师兄表露身分,当然更不能打进去。而且,既使你能够偷进去,但要找到闵师兄,也一定得见着他家里的人的。你准备怎样应付他们?”
杨炎搔了搔头,说道:“我不管,进入闵家再说。”
胡联奎急道:“若是只求进入闵家,又可以躲过盘查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
宋鹏举道:“哦,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要知胡联奎乃是杨牧门下最小的一个徒弟,一向不会出什么主意。如今他的口气却说得似乎有把握,故此宋鹏举感觉有点诧异。
胡联奎说道:“其实这办法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但我想师姑给咱们准备这辆镖车,想必有她用意。很可能她早已料到此刻之事。”
宋鹏举霍然一省,说道:“不错,师弟,请上车吧。”
天色忽转阴沉,此时正在开始下着细雨。杨炎笑道:“这辆车子正好避雨,姑姑给你们想得倒是很周到。”
宋鹏拳道:“这辆车子虽然和普通的马车似乎一样,但却是我们镖局走镖用的镖车,它的功用不是仅仅为了避雨。”
杨炎说道:“好,那我更要见识见识了。”
胡联奎道:“我说的办法,就是要靠这辆镖车。不过师弟,你可要受点委屈。”
在他说话的当儿,宋鹏举已经揭起一块木板,原来这辆车子是有夹层的。
“这是我们用来收藏红货的,装有巧手匠人安置的机关,要懂得机关的用法才能开闭,寻常人是看不出内有夹层的。不过中空甚罕,你可得屈曲身躯才能躺下。”宋鹏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