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成龙道:“兄台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除了是宇文山主的门下,其他各派,岂能有兄台这祥的人物。”另一个原因他未说出来的是,他已经知道彭大遒是替大内总管和白驼山东联络的,白驼山有人来参加张掖之会的事情他也知道。杨炎既然曾在张掖见到彭大遒,而且是由彭大遒向他转达大内总管的邀请的,那还能不是白驼山主的门下吗?
杨炎想不到他信口编造的谎言竟然造成这个误会,心中暗暗好笑,当下也就将错就错的说道:“不知兄台与字文山主怎样称呼?”
杨炎说道:“唔,你以为我是他的什么人?”
闵成龙道:“兄台本领惊人,敢情就是白驼山的少山主字文公子字文……”原来他只道白驼山少主宇文雷是山主宇文博的侄儿,却不知宇文雷有多大年纪。其实宇文雷已经是三十岁开外的中年人了。
杨炎心想:“我可不能让宇文博这老贼做我的长辈,要冒充也不能冒充宇文雷。”于是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即双眼一翻,冷冷说道:“你既然懂得什么是不该说的就不能说,那你也该懂得,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闵成龙吓得连忙应道:“是,是。”果然不敢多问,就将杨炎带领到他的师父家中。
杨炎跟随闵成龙踏进他父亲的密室之时,几乎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的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片刻之后,就会知道了。
龙灵珠给他的那封康熙遗诏藏在他的身上,他心里在想:“为了使得爹爹能够平安辞官,我们已经煞费苦心,帮他筹划了。假如他仍然醉心利禄,连骨肉之情都不顾的话,这我怎么办,怎么办呢?”他不敢想下去了。?”?”?”
杨大姑已经回到震远镖局。
韩威武告诉她,那个奇怪的客人并没再次来过。
宋鹏举与胡联奎也未回来。
她并不知道宋胡二人已经去找她的弟弟,但她知道经过杨炎那番做作,闵家的人一定还是把他们当作自己人的。用不着为他们的安危担心。
可是韩威武听了她说的在闵家发生的事情,却是不能不大大吃惊了。
杨大姑恢复了当年巾帼须眉的英气,说道:“老韩,你不必担心。事情是我干出来的,你都推在我的身上好啦!我那不肖的弟弟要是来找你的麻烦,我会出去对付他的。”
韩威武苦笑道:“我拼着把震远镖局全部送给他,谅他也不敢杀我。不过有一句话却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杨大姑道:“以咱们这样的交情,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韩威武道:“虽然俗语说疏不间亲,但在令弟的心目中,姊弟之亲,恐怕、恐怕……”
杨大姑立即接下去道:“我懂得你的意思。在他的心中,我这个姊姊恐怕还不如闵成龙和他亲。”
韩威武道:“他心目中最重视的恐怕还是功名利禄!”
杨大姑道:“我知道。所以你怕他未必念姊弟之清,甚至可能对我不利。”
韩威武道:“我可不敢这样说,但多加一点提防总是好的。老大姊,你莫怪我以疏间亲才好。”
杨大姑笑道:“这话是我说的,我怎会怪你,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却未曾知道。”
韩威武道:“什么事情?”
杨大姑道:“牵涉在这件事情中的一个人,和他的关系比我更亲。”
韩威武吃了一惊,问道:“谁?”
杨大姑道:“就是那个指名要鹏举和联奎保镖的古怪客人。”
韩威武越发惊诧问道:“那人是令弟的……”
杨大姑缓缓说道:“他是我弟弟的儿子,你说是不是儿子要比姊姊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