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天天接触公主,我怎么没事?” “那不一样!丫鬟对公主日夜伺候,接触颇多,不必多说。郎中们都给公主把过脉,接触也不少。您只是君臣奏对,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保持一定距离,所以您没事呀!” 亲兵一番话,说得郭将军也有些动摇了,但他还是大喝道:“闭嘴!公主就是病了,没有什么妖物!不要人云亦云!” 2.花也!药也!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公主不是病了,就是闹妖了!”还没等郭将军反应过来,一群辽国兵士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辽国公子闯了进来。 辽国公子说道:“郭将军,在下大辽国太子耶律齐,特来檀州迎娶大宋国永靖公主。” 郭将军结巴道:“信……信使不是说天降大雨、道路泥泞……” 耶律齐打断了郭将军的话:“要不是马不停蹄赶到檀州,恐怕我也看不到这场好戏!为娶貌美如花的公主,更为宋辽两国和平共处,我千里迢迢来檀州迎亲,没想到,公主竟是这样一个妖物!” 郭将军毫不示弱地回击:“放肆!永靖公主乃是我大宋朝堂堂金枝玉叶,太子殿下放尊重些!” 耶律齐针锋相对:“一个待字闺中的金枝玉叶,肚腹鼓胀,众多名医束手无策,若不是被妖物附体,只能是……”说到此处,耶律齐不怀好意地看了郭将军一眼,“只能是怀孕了!” 郭将军一怒之下抽出宝剑,怒目而视道:“住口!” 辽国兵士见状,也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器。耶律齐却很平静,训斥了自己的兵士,又对郭将军说道:“将军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你们那皇帝老儿虽然昏庸,但还不至于让怀有身孕的公主下嫁于我,这不是成心挑起战争吗?然而,凡是接触过永靖公主的,无论是丫鬟还是郎中,个个死得不明不白,难道这公主不是妖物?不用我说,檀州城中的百姓早就如此议论了,只是将军故作不知而已。你们皇帝老儿把这样一个妖物嫁到我辽国去,无非是想遗我祸水,伺机北上,侵我国土,这城府之深、用谋之险真是令人敬佩!幸亏皇天有眼,让妖物在檀州城中露出了马脚。和亲是不成了,你们等着我大辽国的战表吧!”说完,带着手下兵士就要走。 “太子殿下且慢!”随着这声大喊,走进来一个青年公子。只见此人手中捧着一个钧窑花盆,花盆又深又大,盆中栽着一株不知名的花木。此人还没到近前,众人都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清雅又不失醇厚,让人闻了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耶律齐见来人不凡,问道:“你是谁?你叫我有什么事?” “在下刘东川,是个乡野郎中,我家世代研究以香花、香草、香料治病的学问。据我所知,公主千岁是得了一种病,病的名字叫做‘乌油’。得了这种病,看似腹中隆起如有身孕,其实是里边长了黑色的油脂,故名‘乌油’。患者除偶尔腹痛,短时间别无害处。可接触患者的人就惨了,这黑色的油脂一多,会有两个出处,第一放出毒气,顺患者口中升腾而出;第二渗出毒油,从患者左手脉门‘寸关尺’处渗透而出。毒油与毒气都无色无味,但接触者三五天就会毫无征兆地死去。”刘东川手捧香花一气说完,众人都听得入了神。 郭将军恍然大悟:“啊,是这样!对对对!丫鬟们常常和公主说话,是染了公主口中毒气,郎中们都给公主把过脉,定是沾染了脉门渗出的毒油了。那敢问先生,公主这病得如何方能医治呢?” 刘东川淡淡一笑:“将军放心,公主千岁这病,学生手到擒来。我手中这盆花叫做‘朱砂茉莉’,它形似茉莉,但花为朱砂色。这花由我祖上精心培育而成,不但花香馥郁,而且香气有扶正祛邪、安神补体的功效,正是‘乌油’病的克星。只要公主闻上十天半月,再加上我用其他香草香料为公主调治,相信公主一定会复原如初。” 耶律齐听了不以为然:“一派胡言!本人从未听说过这种病,更没听过用香花、香草治病的。来人,把这个江湖骗子给我打出去!” “慢!”郭将军拦住了耶律齐,向耶律齐拱手说道:“殿下,让这位刘郎中试试,最多耽误十天半月时间。若是能治好,两国和亲、皆大欢喜;若是治不好,殿下要纵马沙场末将甘愿奉陪。殿下连试都不试,就想打来战表、侵我中华,那就是殿下成心要挑起战争了!” 耶律齐被郭将军软中带硬的话顶了个脸红脖子粗,指着郭将军说:“你……好,就让这江湖骗子试试,毛病要是治不好,咱们再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