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神经的。”
安娜佩说。她们继续走下去,慢慢地轻蔑的气色没有了,然后她们变得很颓唐,她们凛然的姿态和步伐也消失了。她们俩双肩下垂,在慢吞吞地拖着脚步,彼此冲撞着也没有注意或道歉,于是又再被撞开,她们沉默了,她们的眼睛也起了雾。突然地媚琪挺直了背,抬起了头说话了,清晰而又有力。
“听我说,安娜佩,”她说:“喂,假定有一个非常有钱的人,懂吗?你不认识他,但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要为你做点什么事。喂,这是个极其年老的人,懂吗?所以哪,这人死了就如同睡觉一样,他留给你一千万。现在,第一件事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