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子在半空 沙哑,单调地叫着 啊,啊 多么像我们, 虽然面部安详地走着和坐着, 但心里总有一种 隐约的凶兆, 朦胧的恐怖...
一只小野鸭在冬日的湖面上, 孤单、稚嫩地叫着 我也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孤单、稚嫩地望着湖水。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就是两只绵羊, 正走在去屠宰的路上, 我会哭泣,你也会哭泣 在这浮世上。...
小鸟从树上飞下来 在湖面上盘旋 一圈、两圈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息 它又飞到树上 呜呜地叫着 又从树上飞下来 在湖面上盘旋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息 就像我们自己 小时候依在父母的怀抱里, 年青的时候 贪爱把我们聚在...
在船舱里, 收音机里传出演奏《江河水》的二胡的声音, 那种人的淤泥似的清凉的痛苦, 已经不再有了, 有的只是欲望失败后的垂头丧气。 在一个叫三五斗的茶馆里, 三、四个农民 像几具干尸, 围坐着一张牌桌, 你看...
他老了, 她也老了。 老,像电击一样刺痛旁观者的心。 他们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只鸡, 男的吃头,女的吃腿。 窗外的春风迎面吹来,暖烘烘的, 他们的心动了一下, 像公园里的冷杉树, 高高耸立,难以描述, 而他们死去...
在黄昏时, 紧张的蝙蝠飞着, 一个,两个,七个 越来越多,划着混乱的线条。 我念及花园, 念及河流的迂回 缓慢,平安的生活 当江面上的落日愈益光亮, 仿佛深临了每一个流浪生死的心灵, 那么无限,我的透明那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