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双皮鞋菡淤 有贵的 也有贱的 贵的放左边 贱的放右边 左边的位子像出租房 房客走了一茬又一茬 有的脱胶 有的变形 有的鞋跟磨出了巨大的高差 它们的身份只有终结 右边的地方像住家 主人没变 尽管蒙了一层薄薄的...
你只有颜色没有性别 看你脸上这么艳的赣南红 我想你应该是一位客家女子 你的相貌 就是劳作的客家人 绿的头巾 红的脸 脚脖子一刻也不离开红土地 你点一点头 笑容就会开在客人脸上 即使刚刚启程的秋风 也要伫脚看一看...
大地 是我们共躺的一张床 白云 是我们共盖的一张被子 我们有点张扬 肆无忌惮的喘着粗气 大地在晃动 白云被蹬得一朵一朵 请世界放心 我们是两列并行的火车 我们永远不会拥抱 也不可能亲吻 我们不过偶遇 只是我们做着...
母亲来的日子 天气都比昨天好 母亲很老了 但母亲一直善于打扮 春天 挎一篮圆滚滚的土豆 夏天 带一把肥嘟嘟的莲藕 秋天 背一袋白花花的香米 冬天 挑一筐红艳艳的蕃薯 母亲进到我的房间 走失的村庄也进到我的房间 母亲...
散文《陷落》 第二章 变异的串门 俵兄 我一直以善于处理关系著称,无论是家族、亲戚、朋友、邻居还是同事或领导,可以说,对我评价差不多的人占了极大多数。 但是,最近,我对俵兄的关系却处理砸了。当然,这个砸是...
长篇纪实散文《陷落》 第二章 变味的串门 老计 那天下午五点,计总打电话我:今天来了个熟悉的生客,你有没空来陪晚饭?。听计总的口气,好像这个人的到来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九总,九是九崽的简称,总是老总的意思...
长篇纪实散文《陷落》 第二章 变味的串门 环境太好了 秋末冬初的一天早晨,我在洗衣服的时候,接到皇帝的电话:老华,今天抽空来一下我这,我要送你最后一箱脐橙。。皇帝姓方,人称方老板。 皇帝的电话,听似调侃,...
长篇纪实散文《陷落》 第二章 变味的串门 洪果 洪果姓洪,但洪果不是他的名字。他有一个果园,在我们这,他是种果比较早的一个,所以人们就叫他洪果。我曾经是经常去他的果园的,因为他哥是我的同学,所以洪果也把...
老曾 盛夏的一天,我陪朋友去村里找一个人,路过东坑时,我忽然想起了老曾,老曾应该就住在前面的路上方。这时,室外的温度有40度,如果老曾在家,正好去喝口茶。 我与老曾没什么交往,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叫不出。这...
五妹子 有一天的上午,我在市郊的一个安置区遇见一名奇怪的女子,她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突然叫了我一声音老舅,我莫名其妙,待要专注她时,那人却快步地朝前走了。我在脑子是梳理了很久,终不能找到这个叫我老舅的...
老何家 说到老何,村里村外的人都认识他。但要知道老何家的人,范围就小了,这小范围的人也包括我。小范围的人都说,老何家是一列火车。 先说村子。村子是愈来愈空了,有好些屋场都是满院子的草,鸡刨食的影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