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吝啬、谬误以及愚蠢 纷纷占据我们的灵魂,折磨我们的肉体, 犹如乞丐养活它们身上的虱子, 我们居然哺育我们可爱的悔恨。 我们的罪孽顽固不化,我们的悔恨软弱无力; 我们居然为自己的供词开出昂贵的价目,...
诗人衣衫褴褛,病陷黑牢, 痉挛的脚下踢翻一团手稿, 他头晕目眩,用恐惧的目光 扫视着楼梯,魂落魄丧。 醉人的笑充满牢房 使他变得怪异而反常, 他怀疑一切,各种恐惧 可笑而可憎,挥之不去。 这才子,被关在肮脏...
我们将有充满清香的床、 像坟墓一样深的长沙发, 在棚架上将为我们开放 另一座洞天的异卉奇花。 两颗心竞相把余热耗尽, 变成了两个巨大的火炬, 两个灵魂合成一对明镜, 双重光在镜中辉映成趣。 蔷薇色、神秘的蓝...
当时,这女子像火炭上的蛇一样 扭动,揉着钢丝的胸衣撑上的***, 由着充满了麝香味的这番话 流自她那草煤般的嘴巴: 我呀,我的唇湿了,我知道 在窗榻深处失去古老知觉的方式。 我从我这所向无敌的胸上驱除所有的泪...
啊,晚秋,寒冬,充满泥泞的芳春, 令人昏昏欲睡的季节!我爱你们,称赞你们 用如此朦胧的裹尸布与如此模糊的坟墓 把我的心,把我的头脑团团围...
凝视他们吧,我的灵魂;他们真是其貌不扬! 宛若木偶一般;略微有些滑稽; 像梦游者那样又可怕,又奇异; 他们那神秘的眼球不知在看什么地方。 他们那失去神圣的闪光的眼睛仿佛 正向远处眺望,仿佛总是抬向青天;...
钟声打破了子夜的沉默, 带有嘲弄意味地促使 我们反躬自问:这逝去的日子 究竟给我们带来什么收获? 今天这倒霉的日子真令人忧虑: 又是十三号,又是星期五, 我们虽然记得清清楚楚, 却依然像异端分之那样打发过去...
青灰色的异样的天空 像你的命运一样焦虑, 浪子啊,请问究竟是什么样的思绪 从空中降临到你空虚的灵魂? 我虽然对黑暗与变幻不定的事物 贪得无厌地追求, 但我决不会像被逐出 拉丁乐园的奥维德那样唉声叹气。 啊,...
当天空象盖子般沉重而低垂, 压在久已厌倦的呻吟的心上, 当它把整个地平线全部包围, 泻下比夜更惨的黑暗的昼光; 当大地变成一座潮湿的牢房, 在那里,希望就象是一只蝙蝠, 用怯懦的翅膀不断拍打牢房, 又向霉烂...
寒冬之夜,守着火焰微颤青烟袅袅的炉火, 听那钟声辛酸中带着温存, 随着破雾飞来的祷钟韵歌唱, 遥远的记忆徐徐升起于我的心灵。 那声音嘹亮的祷钟是幸福的, 尽管它已苍老,却依然昂扬激越, 滴沥着虔诚的呼喊,...
在爬满蜗牛的沃土上, 我要亲自挖一个深坑, 容我悠闲地舒展老骨头, 且长眠于遗忘中,一如浪里白鲨 我憎恨遗嘱,也憎恨坟茔; 与其向世人乞讨眼泪活着, 我宁可邀请乌鸦 吮干每一处肮脏的躯壳。 蛆虫啊!无耳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