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居洲之四方(2)
时间:2023-03-0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谢丽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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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爱情在继续着,我们女生楼的窗下,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好听的校园音乐响起。那是一个怀抱吉他的男孩子,在几个男伴的陪同下,给自己的女朋友唱情歌。我想,我的同学王彩云,如果她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的“平易近人”,那么,她的门口一定有数不清的乐队来演奏了。
可那时候,也正是对前途迷茫的时刻,我们也不知道,一位音乐系的高才生,一位会唱歌的漂亮姑娘,她的未来怎样。未来的日子里,也许她的前程似锦,也许生活得并不如意。后来大多数男生都自觉不自觉地和王彩云拉开着一定的距离。男生们就像一朵朵太阳花,看着绛珠仙草,仰慕她,却未必理解她心中的那个世界;仰慕她,却越来越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表白了。
可爱的刘同学在毕业3年后的聚会中,很夸张地环视四周,然后万分落寞地说:“彩云同学没来吗?真是扫兴。”这话虽然忽视了我们大多数人的存在,遭到了我们的一致声讨,可毕竟也道出了大部分同窗男士的心声。也许是出于现代精英们的矜持,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心底默默发问罢了。
刘同学接着问彩云的去处,我很痛快地告诉他,彩云被音乐老师带走了,已经去读声乐系的研究生了。同学摇摇头说,又一个很俗套的“师生恋”的故事。
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他的“心理阴暗”罢了。真实的情况是,王彩云一直很努力地用功学习,音乐老师常常给她辅导,一来二去,两人竟因“音乐而产生爱情”了。只不过,迫于“师生恋”的压力,当年的这一切都进行得很低调。彩云曾跟我们说,从大学二年级起,她就喜欢上我们有才华的音乐老师了。
一些精英男士也终于按捺不住了,握着酒杯继续发问:“难道没有真实的幕后故事?”也许他们是在需要一种有色彩的“存在”。其实,哪有什么真实的幕后故事。如果有,那也只是家境不好的王彩云,时常得到我们音乐老师的帮助,而两个人也都在音乐上有着共同的爱好。一年后,音乐老师取道北上,到中央音乐学院任教,成了音乐系仅有的一名作曲家。而彩云,也在当年考到了著名歌唱家许老师的门下。于是,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建立了一个新家庭。
“彩云追月”的故事就讲到这儿吧!
朋友“梅木西”
那天,朋友梅在我的博客上留言,她化名为“木西”,说:“有空来找我玩啊!”我知道我的朋友刚刚考取了研究生,而且是一个著名学府的研究生,我偷偷地羡慕。
梅一直是一个用功的学生,从中学的时候就是,特别勤奋,特别聪明。我们还是黄毛丫头的时候,考试取得好成绩,目的还单纯得可怜,比如想得到父母的一袋糖,比如想得到老人的压岁钱。可梅不同,她那时候就很有理想,一心想做个科研人员。现在想来,梅那时候就是个品学兼优的模范生了。作为她的朋友,我一直以来都坚定地以为,梅一定是我们学校第一批进重点大学的那种女生。然后,理所当然地,成为一名优秀的科研工作者。
这样的推断其实是有着足够理由的。因为在全学校的女生当中,只有她一个人能解出难死人不偿命的数学题,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对永远都难以配平的化学方程式游刃有余。我常常惊讶于她的聪明和理性,于是沮丧地想:中学毕业后,我和这样理性的梅,我们的生活可能永远没有交集了。
可是,我和她又是那么要好的朋友。生活拐了一个弯儿,又让我和梅遇到了一起。高中毕业时,梅发挥失常,和我一起被“青春撞了一下腰”。高考后,我和她居然考进了同一所普通大学,却是分在了不同的系,我学经济学,她学材料学。一个是文科,一个是理科。我心里暗自庆幸,对这份失而复得的友谊也格外珍惜。
我们在彼此都没课的时候,会一起背着书包去上晚自习。自习桌上,看到她摊开印着密密麻麻化学符号的化学教材,我对经济学的畏惧就会大大减轻。我想,对于梅来说,我的专业都是些与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经济理论知识,会相对容易得多吧。
上自习的时候,我总是无限畏惧而又好奇地问她:“这些分子材料,你怎么能记得住呢?”她则不咸不淡地回答:“当然了,专业嘛。总得学好吧,靠此谋生呢。”看来,梅的早慧是天生的,还在大学时,我还在懵懂状态中,她就知道将来要面对的生存压力,如同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确地知道将来的目标是要搞科研。大学时,我狂热地参加学校里的文学社、记者站。一会儿办杂志,一会儿搞演讲。在梅看来,我好像是在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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