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二战退伍老兵啊,乔纳森先生。”萨姆兰环视这房屋的四壁。
“是啊,警官,叫我老约翰就好了,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好的,这些照片叫我想起了父亲,他也参加过那次大战。”
“哦?他是在哪个战区?”
“在珍珠港偷袭时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
“真可惜啊。战争是件恐怖的事情,它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却也让我这把老骨头能健康地熬到现在。警官,您想加多少糖呢?”煮好的咖啡正冒出清香和热气。
“清的就好,谢谢您的款待。”
“好了,您的咖啡,请慢用。话说回来,那位年轻警官呢?”老约翰把两杯咖啡放好,示意马克回它的窝里趴着。它有些好奇的瞅着萨姆兰,又打量打量主人,然后安静地坐下了。
“他先回去了。”
“嗯,所以您就顺路来看看马克对吗?说吧,警官,您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啊,马克是个好家伙。也许它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话可一点也不错,在有些方面,它比我们要灵敏得多。警官,您有兴趣听听它的故事吗?”
“当然,请讲。”
“它原来的主人是我的战友。我们两个是班里仅剩下来的老家伙。他是个爱狗的人,不幸的是,和马克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死掉了。因此我成了它的主人,确切地说,是它的朋友。”
“恕我直言,警官。您从事的职业可能决定了您的识人之能。我也自以为活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但是,马克却比我们都要敏锐得多呢。”
“嗯,我理解,您请继续。”
“相信您这次来不是听我唠叨的,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我打算请教您,您对这附近的人了解多少?我想您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时间吧。”
“是啊,快30年了。”
“那么,您能谈谈这里的人们吗?”
“呵呵,这个嘛。请问警官你想知道谁的事情呢?”
“在街的北面,有一位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你知道吗?”
“卡莱尔女士?是的,我知道,虽然我这个人不太热衷别人的生活,但是,对她我还是了解的。”
“请您谈谈可以吗?”
“哦,她最近才搬过来住。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认识这对母子的。因为马克每天会到一位朋友那里去玩儿,碰巧看到埃迪。啊,就是卡莱尔女士的儿子,一个很不错的少年。他好像很喜欢马克,马克也喜欢孩子。于是,埃迪有时候也到我家来玩儿。”
“可最近并不安全,他的妈妈会允许他出来吗?看起来,她似乎管教很严格。”
“是的,几天前卡莱尔女士来找过我一次。不过,当她看到我的朋友也在我家的时候,有点惊讶。之后,我们三人聊得很愉快,一起吃的晚饭。可我猜她的本意是想叫我以后别让埃迪再来玩儿。”
“你刚才说的朋友,是心理医生吗?”
“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个大好人!对吧,马克?”
马克像是听到听懂了老人的话,“呜呜”地叫着,像是表示着赞同。
“您是怎么做到的?”警官显得很惊奇。
“您说什么……哦,我明白了。这并不是我的什么能力,动物有时候就是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啊。”
“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求求您,沃勒医生,再快一点吧!”卡莱尔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她看来很担心。
“请您镇静一点儿。您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坐在对面靠椅里的医生操着一口柔和的美语温柔地安慰着。
“我需要和您单独谈谈。”她用不安的眼神瞥向正在一边玩沙盘的埃迪。
“可以,如果您坚持的话,”沃勒转过身去,“埃迪,你在这里继续玩这个沙盘,摆出你自己喜欢的图案。我和你妈妈出去谈点儿事情好吗?”
“嗯,医生,一会儿见。”埃迪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走进隔壁的休息室,医生请卡莱尔坐在沙发上,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等待着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