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达人心中总有隐隐的不妥感觉,还没等他想出,波特已经发言,他旗帜鲜明地指出Rhonda在历年的工作中为公司所作的贡献,作为一个基层管理人员,最是容易得罪人,有积怨是难免的事,需要上层的体谅与支持,他还是看好Rhonda,即使目前传出他与Rhonda的不利绯闻,但他还是不会因此丢卒保车,两人之间之清白,没必要用大义凛然割弃Rhonda来向公众表达,清者自清,时间会澄清这个问题。之所以不愿意为保全自己放弃Rhonda,因为一个团队的建立与稳定不是一月一年就可以成就的,动不动就开人,影响士气。目前公司上市,稳定压倒一切,因为业绩总有波动,没有看出有明显下滑的趋势。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张达人比较欣赏刘舰这种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态度,刘舰的这种表态倒是让他感觉网络上传播的绯闻有捕风捉影的嫌疑,而且这个绯闻在这种敏感时期出现,明显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如果背后真是刘舰与沈君若之间的矛盾的话,那么沈君若此举的目的应该是逼着刘舰为保全他自己而自绝左膀右臂,进而在分公司里孤立刘舰,最后自然是取而代之。不知这个执行副总裁有没有在里面扮演角色,因为这件事还是他周六提醒他张达人注意的,如果副总裁有参与的话,应该是倾向沈君若的吧?可是张达人手头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的一切只是很不牢靠的猜测。所以他不下结论,只是在长时间的沉默后,起身说了句“再议”便离开分公司。
离开时候没见淅淅在座,略为失望,不过看见红玫瑰与白玫瑰也一起不见,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好歹淅淅没有把红玫瑰弃若敝屡,这也说明了她对送花人的态度。
淅淅放下陆西透的电话,盯着赌徒沉思,赌徒今天只是很随便的很干净的白T恤和蓝牛仔,与那天周六崇明看见的史耘逸一样打扮,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看着他就觉得心跳加剧,呼吸紧张,都没勇气摇下车窗。与看见陆叔叔时候不一样,似乎在陆叔叔面前,她可以随便顽皮,随便说话,放心得很,安稳得很。而对赌徒,她需要再三骨气勇气才可以打开车窗,可是还是不敢直接面对他,虽然心里认定,整件事是赌徒对不起她。
赌徒好不容易看见车窗缓缓下降,早急切地等到窗边,只是考虑到陆西透说车里的人是洛洛的妹妹,所以才不敢太过紧接,保持一尺距离。可是,没等车窗摇到底,赌徒已经叫出来:“你是洛洛,你不是洛洛的妹妹,洛洛,你不要找借口不理我,我一直想你至今。”
淅淅根本不回头,一直看着前方,但不知看着什么,闻言心里反感,她现在已经知道男人对她的迷恋,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认定是赌徒看见她的美丽了,所以又回心转意来花言巧语,心里不齿,冷冷地道:“陆叔叔不是与你说了?我是淅淅,与洛洛很像,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如果你就是洛洛提起过的赌徒的话,我不愿搭理你。”
赌徒莫名其妙,委屈地道:“你会不会是弄错了,我与洛洛是最相爱的,洛洛失踪前最后一个电话是与我通话,准备过来公司与我一起上班,怎么会造成你的误会呢?你是不是误听误信什么了?”
淅淅心想,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但是你别以为你以后做的一切就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她依然看着前方冷笑道:“据我了解的情况不是你说的这样吧?听说你拿洛洛做幌子与老板谈判,你倒是很会利用人啊。”
赌徒听了一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生气,是不是陆总与你说的?”
淅淅一口否定:“陆叔叔不是这种嚼舌头的无聊人,你既然做得出来,别人自然也会知道。”
赌徒见淅淅气鼓鼓的,还以为她是在为洛洛打抱不平,因为淅淅与洛洛实在太像,除了头发长短不一,其他简直没啥区别,所以在他心里,早不知不觉把淅淅当洛洛,淅淅的生气就是洛洛的生气,他怎么可以让洛洛生气呢,所以低声下气地道:“洛洛,啊不,淅淅,你误会了,是这么回事,洛洛走了后我情绪很不好,办事处的同事都知道,所以我为新合同问题与老板对峙,撂下摊子辞职去西藏的时候,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因为洛洛的原因,我当然懒得解释。而我因为好不容易有这大段休息时间,只想去西藏,想到这个与天最接近的安静纯朴的地方,好好想想洛洛,想想我们相遇后的短短几小时时间的点点滴滴。你说我若纯是与老板谈判的话,也没必要去到那么远啊,是不是?应该是呆在家里时刻等待老板的最后决定。你应该理解我,相信我们之间心灵的交流。我根本不是有意拿我们的关系做幌子,我还没有这种晾晒自己的感情给旁人欣赏的习惯。别人怎么理解,那是他们的自由,我没有,洛洛,你相信我。”说到后来,赌徒根本就又把淅淅当作了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