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也就顺势道个歉,再说见了新娘子这么美后,心更是软了大半。没想到新娘子一点不给面子,一口拒绝。还好左右一看,招财婆早带着丫鬟们下去,屋里只
剩他们两个,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低声道:“娘子,我保证给你画的唇如画龙点睛一样。”手又凑了过去。
淅淅起身就走开,冷冷道:“不必你画蛇添足。”
洪叶罗听了反而笑了,一半是尴尬,一半是欣赏,他可没见过其他女人说话这么雅致有趣的,三太太小蛮说话虽然常常逗人发笑,可回想起来,却只有一个俗子,不像
与新娘子一答一对那么隽永。他才想说什么,外面报说老太太屋里的曲心姐姐到了,只得开门站到门口笑道:“给曲心姐姐倒茶。”
曲心微笑道:“罢了,大爷,你竟是赶紧带着新奶奶去老太太面前赔罪吧,否则连大太太都有了不是。老太太这会儿叫我带话来呢。”
淅淅心想,这个丫头的势力不下《红楼梦》里的鸳鸯,也是大机构董事长秘书的款儿。只听洪叶罗笑道:“多谢曲心姐姐,老太太没说什么吧?”
曲心这会儿才拉下脸道:“老太太生气了,叫我传话过来。”便把刚刚老太太的话复述一遍,“你们就赶紧收拾着过去吧。”说完也不坐下就走了。
洪叶罗关门进来,冲淅淅陪笑道:“娘子,你让我赶快帮你点上胭脂,快点过去老太太那里吧。”
淅淅冷冷道:“怎么反而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既然老太太不让我去见她,我就不便过去呢,洪大爷你要去请安的话,请自便。”
洪叶罗为难地看着淅淅坐回湘妃榻,拿起一本书看,又看看纱门外静候着的明知已经得罪老太太了的丫鬟们,左右不是,干脆打开门对招财婆道:“你去和大
太太说一声,就说我在新房里和新娘子说话,懒得过去老太太那里请安,我们这儿什么都好,叫她们娘儿们有事没事别总烦着我们俩。”说完便关上木门,坐到淅淅
对面。
淅淅听了吃惊,照这话,洪叶罗有把罪过都揽到他自己身上的意思。他这算什么意思?
见新娘子拿一双流波似的大眼睛惊讶地
打量着他,洪叶罗也知道她的意思,心想总算找到话题了,还是借着与新娘子解释这话,与她开始好声好气地交流吧,否则总是这么被抢白,虽然他不生气,可总不
是回事儿。便笑道:“我也想了想觉得过去没意思,老太太那边一屋子的女人,除了我娘,没一个说话中听的,她们每天闲着没事,也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罗嗦
事,你要一去,还不拿你的家世做话题。而你又是刚进门的,不便多说,又不知道她们谁是谁,怎么做都有不是,不如不去,省得提供他们话题。我们这也是一辈子
的事,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娘子送给他们欺负。反正我也是出了名的老太爷一样的犟脾气,我说是我懒得去,老太太只会开心得笑。”
淅淅也是直爽的性子,见洪叶罗这么担待,也就不与他拧着来了,放下书道:“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我还担心着可怎么面对那么多长辈呢,再说…”
洪叶罗忙低声道:“是,再说我昨晚酒后失德惹你不快,她们都等着今天拿这事看你笑话呢,还是娘子做得好,刚才一口就说不去,我这才醒悟过来。”
淅淅见洪叶罗一直低声下气地陪小心,也过意不去,可是看看洪叶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本就没想与他太多牵扯,利用他一下就过去,没想到那么多麻烦,看来前辈做
事还是正确的,半夜找个远出的书生,即时解决问题,除了留在书生脑子里的记忆,别的什么后遗症都没有。而洪家一大家子,既然进了洪家的门,就得与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