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一身轻(第二十二章)(3)
时间:2023-03-28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盛可以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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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许知元耗上后,朱妙就把那把藏刀忘记了。这次从北京回来,忽地记起来,记起来的原因是想把它扔了,已经用不着它了,没必要让它来纪念那次酒后乱性。她翻箱倒柜,各角落扫荡一遍,都没发现藏刀的影子,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初顺手将它塞哪条缝了。找了一会,摸得两手发黑,把手洗净,擦干了,坐在沙发上仔细的想。也许是坐的位置比较符合当时的情景,她记起来,程小奇来的那晚上,曾在她对面把玩那把刀子,很有可能是他顺手牵羊带走了。藏刀的失踪使朱妙隐隐不安,她感觉程小奇不会就这样罢休,他还会再来。朱妙十分后悔当时没听许知元地话,把程小奇带回了家,领他认了这条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苗,自找麻烦。
朱妙洗菜做饭,满怀心事,进行自我开导。不管用,饭做好了,心里还是很不舒坦,毕竟背着许知元干了丢脸的事,与程小奇有不成功的两分钟,又到北京与方东树幽会。程小奇在短信里说过,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娶到朱妙。那么,把真相告诉许知元,无疑是他清除异己的可行捷径。朱妙不知他是否记下了许知元的手机号码。许知元的电话号码好记,她当时听一遍就记住了,更何况程小奇还狠狠地盯了半天。
朱妙不得不打另一场腹稿:万一程小奇把事情告知了许知元,自己如何辩解?首先她认为该一口咬定程小奇卑鄙无耻,捏造事实来破坏别人感情。假若许知元反问,为什么回来就换电话号码?她认为还得一口咬定是为了彻底避免程小奇的不断骚扰,并说程小奇是个恬不知耻的纯杂种,不甘心败在你许知元的手下,失去了做男人的起码尊严。假如程小奇说的很具体很详细,比如她皮肤的颜色,胸口的痣,Rx房的形状,那又如何解释?朱妙想这个简单,就说以前在电话里调情时,她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告诉过他,包括皮肤的颜色,胸口的痣,还有Rx房的形状。
腹稿打得很成功,无懈可击,唯一的问题是,许知元是否相信。若他信了,朱妙就是个出色的小说家,他不信,朱妙就是个淫荡无耻的女人。
电话许知元两次,九点四十五分,他终于来了。和以往一样,他一关门就把朱妙堵贴在门上。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和她亲嘴,敛声屏息剥光她的下身,戴上小号套子,很快就完事了。完事后他提起褪在她脚踝的短裤,胡乱套上她的屁股,说:“饿死了,开饭吧。”
朱妙心中纳闷,许知元这么匆忙,到底是变化了,还是真的饿死了?这其间定有猫腻。她暂且一溜儿摆好饭菜,盛好汤,也若无其事,也柔情款款,暗底观察许知元的神色言行。
“我觉得你刚才象做一个妓女那样做我。”饭毕,面对空啤酒瓶,朱妙半开玩笑。
“是。”许知元剔牙,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他酒量极差。
“是?你说是?”朱妙对自己的耳朵和许知元发出双重疑问。
“我说什么了?”许知元把牙签扔了,“你坐我腿上来。”他拍拍大腿。
“我说你刚才像做一个妓女那样做我,你说是。”朱妙重复。
“你这一趟北上,可开心?有什么见闻?”许知元另起一行。
许知元问的倒是极平常的话,她因做贼心虚,觉得很有针对性,心被攥了一下。
提防、敏感以及欲盖弥彰,她的神经异常活跃。
“我说你刚才像做一个妓女那样做我,你说是!你再说一遍?”她握好了这张盾牌,抵挡任何攻击,没有比眼下这块贞洁牌更重要的了。
“我说是,并不代表你就是个妓女,你那么紧张干吗?你也可以说,我像个嫖客,并不代表我就是个嫖客。很简单的道理。”许知元也玩词儿。
朱妙气呼呼地,假装思考许知元讲的是否在理,实则揣测他是否有所暗示。是否继续装下去,如何装,得把握好度的问题,最好是有进退的空间。万一他已知道一切,只是意兴盎然地看她表演技巧,然后在谢幕前一把戳穿她,那时就如作贼被抓住,婊子立牌坊被识破,小脸丢得彻底。
许知元箍紧了她的腰,她判断,他不知情。
许知元又开始讲他从前的几个女朋友,赛过仙女。他说他被女人抛弃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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