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樨还没从他父母家回来。也是,谁能那么轻易接受儿媳飞人的事实,陈樨得花很多口舌说服两老吧。苏果想去助阵说明,可一想,还是让陈樨自己去说。她出现可能会帮倒忙,因为他的父母太精,刚刚他妈妈一个人的眼睛已经让她受不了,何况还有个公安出身的他爸爸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与墨鸦一番嘴舌交锋并没花力气,可她身心俱疲。无力地倚在床上休息,看电视,等陈樨回来,尽量和缓自己的心情,免得影响到陈樨。这事,怎么能与陈樨说。
醒来的时候,苏果很自然地把手往身边一伸,咦,怎么没人?一下警觉过来,昨晚没等到陈樨她可能已经睡着。果然看身上没盖着被子,还是坐上床时候盖的一条毛毯。陈樨昨晚没回来?她心中惊吓,冲出卧室,外面已经天亮,一个一个门地打开看去,都没见陈樨来过的痕迹。心想不妙,是他爸妈扣留了阿乐之后又扣留了他了吗?可他是大人啊,怎么扣得住?难道……
苏果艰难地伸出手指掐算,可是心慌意乱,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试过几下,还是不行,一时只会心浮气躁在屋里打转。打陈樨的电话又是关机,苏果无奈之下,只好从衣橱里面抓出几件衣服匆匆下楼上车,直奔陈樨父母家。门房不熟悉她,她被拦在外面,等警卫打电话进去咨询,好不容易警卫出来放行,她却不知道陈樨父母家在哪一幢,只得请问了警卫才进去,一切都手忙脚乱。此刻若是有人在一边问她陈樨重要不重要,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重要!”
很快接近陈樨父母住宅,她下车的同时,房门被打开,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迎了出来。苏果留心一下她的脸色,见她笑眯眯的很客气,不知怎么,苏果心中产生很不好的感觉。
走进房门,见章愉已经从饭厅里出来,和善地微笑着迎向她,看见苏果衣衫不整,赤脚穿一双皮鞋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陈樨没一起来?阿乐已经上学去了。”
苏果闻言,像见鬼了似的看住她,喃喃地到:“什么,陈樨不在这儿?他昨晚一夜没回家。他手机也不通。我昨晚脑袋太乱了早早睡着,今早醒来才见陈樨不在。他昨晚从这儿走的吗?”
陈冷泉听说儿子没回家,虽然也担心,但还是安慰道:“不急,陈樨以前经常被狐朋狗党叫出去闹通宵,等下再给他电话,或许他现在正睡着。”
苏果紧张地盯着陈冷泉,嘴里只会说“不,不会,他不会”,心中一个恐怖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这时章愉坐下拨陈樨手机,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她也板着脸站起来,考虑一下,对陈冷泉道:“有问题,陈樨现在不比以前,他现在回家勤快得很。”说着看看苏果,见苏果披头散发,神情极其紧张的样子,不知不觉间觉得与这个女孩的心接近了不少。走过去拍拍苏果的肩,道:“你……我们再等等,看陈樨会不会来电话。”
“手机是关机还是不在服务区?”陈冷泉冷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