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的春眠依然发生在
已婚男子的床上。
当啼鸟吵醒了早晨
仿佛远处工厂轰鸣的机声。
当玻璃在燕子的闪电中震颤
床柱萌生萋萋芳草。
我的目光离开手中的《孟浩然集》
移向墙上的一架电子挂钟。
我的春天不在花园 在床上。
我的脸上有一双金属的耳朵
可以听得见闲花落地的声音。
没有一届政府能使我放弃睡眠。
我喜欢躺着怀古 在塑料百叶窗
幽暗的光线里
读书 做梦 胡思乱想。
除了吹落古诗中花瓣的那一阵风雨
已没有什么能使我改变目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