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以邻国帕尔斯历来看,这是三二五年契约二十五日的事。
密斯鲁国王荷撒因三世在王宫中突然死亡,而就在当日八岁的王子萨利夫即位成为新任国王。没有政变,王都亚克米姆虽然发生流血事件,但在当日就结束,国情又恢复了安定。
密鲁斯的公式记录如此记载。并非语言。但是,也并非记录了全部的事实。八岁的心国王无法自行处理国政,宫廷书记官长古立卿成为宰相。然后在身为文官的古立背后以武力支持的,是帕尔斯出身的客将军克夏夫尔卿。
到这里都还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知道名为克夏夫尔的人物本名叫席尔梅斯,而且是帕尔斯的王族这件事的密鲁斯人,一个也没有。
八月二日。帕尔斯出身的商人拉翁在结束了短暂的行商旅途后回到了亚克米姆。
「只是短短的十日不在,就发生如此之变」
拉翁边拭着汗水边嘀咕着。
比眉毛还细的眼睛,因密鲁斯太阳的照射,完全眯成了一条线。即使有各家房子和街边的树投下的阴影,但也都只有不大的一块。即使如此,也没有和人起冲突地,就到了客将军府的门前。这个季节,在晴朗的天气,刚过正午的时间里,还会出门的疯狂的密鲁斯人基本不存在。
「帕尔斯的商人啊。现在来做什么」
发出略显不怀好意的应对的是特兰人布鲁汉。他对自己并不抱有好感这件事,拉翁清楚地知道。一个劲儿地以惶恐的姿态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应对着。但是恭敬过头又会被嫌谄媚,度还真不好把握。
「算了,进来吧。客将军阁下吩咐了,你来了就通知他」
布鲁汉作为席尔梅斯的近侍很忙碌,也有了自觉。不再欺负拉翁,来到主人的书斋通报。
「终于来了啊。还真慢」
客将军克夏夫尔亦即席尔梅斯说道。被他说「迟了」的拉翁又惶恐起来。不过,席尔梅斯也不是急等着拉翁。在密鲁斯夏天的习惯是,午后休息到了傍晚才再次去王宫露脸。虽然午睡也可以,但是因为拉翁的来访时间就不够了。
拉翁将作为商用买进的珍珠首饰和马尔亚姆产的葡萄酒作为礼物呈给席尔梅斯。这次的旅行是北方的海岸沿岸。
席尔梅斯悠然地收下,但对于他而言,比起一些礼物更重要的是拉翁带来的情报。那一天,根据马尔亚姆来的海上商人的话,席尔梅斯知道了不久之前,吉斯卡尔成为了马尔亚姆国王的事。
「哦,吉斯卡尔成了马尔亚姆的国王啊」
想到以前与鲁西达尼亚王弟的因缘,席尔梅斯笑了。包含着自嘲冷笑与苦笑的笑容。互相利用,没有一分的信赖和友谊,即使如此也是联手攻入帕尔斯的伙伴。其后,理所当然的决裂了,也不知道在哪里干些什么。
听着拉翁的话,席尔梅斯转动思绪。
「虽然不明白吉斯卡尔是怎样掌握马尔亚姆国内的,但既然是他,应该是经过充分计算之后行动的吧。眼下,不会突然就渡海来侵犯密鲁斯的。找个机会,将密鲁斯新国王结尾的消息,派使者去通告一声吧」
会计算的恶人,比起容易热血上头的善人,更容易打交道。席尔梅斯对于吉斯卡尔,并没有抱任何幻想。但是,另一方面,却又抱持有奇妙的信任。
「那个男人的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应该有能做到利益共有。我们这边不看准空隙可不行啊」
就是这种意义上的信任。与敬意无缘的这种信任,在人世间也是有的。反过来,席尔梅斯如果想要加害吉斯卡尔,就只能派出军船,横渡过海到马尔亚姆去。吉斯卡尔毁灭了马尔亚姆的就王家,而马尔亚姆旧王家的王女伊莉娜是席尔梅斯的妻子,对于席尔梅斯来说,吉斯卡尔就是妻子的仇人,这种辩论放也可以成立。但是以此为理由和马尔亚姆挑起战火,只不过是在滥用武力罢了。
当拉翁的话告一段落时,席尔梅斯叫来了孔雀姬费特娜,将她介绍给拉翁。
荷撒因三世死后,后宫的妃妾怎么处置成了问题。无论如何,新国王萨利夫只有八岁,和女色当然是无缘。到他和女色有缘之时维持后宫的费用是巨大的。
席尔梅斯劝动宰相古立,古立向王太后吉儿哈涅进言,将后宫暂时封锁起来。妃妾们在得到了足够的补偿金后,回娘家的回娘家,找到结婚对象的结婚。无处可去的人,就作为女官侍奉王太后。当新国王十五岁时再开启后宫,但是决定新妃妾人选的时候,万事,都会变成在王太后的主导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