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通回答说:“礼这种东西,是随着时世人情而制定用来节制虚文的。”
张释之对文帝讲论治国的道理,文帝说:“讲得浅近些,不要有太高深的道理,只要现在可以施行的就好。”由此看来,如果治理国家不依从时俗急需的事去做,而以奇异为贵,那就是犯了饿了多日的人让他等待黄梁米饭和肉食,借给别人金玉珍宝去拯救溺水者一样的错误理论。
[过去,楚国的公输般,宋国的墨翟,能使木制的飞茑飞上天,但并无实际用途。汉代的张衡能使车的三个轮子自己运转而不靠马的拉力。魏国的马钧能制出会吹萧的木人。但假如没有实际用途,做这些东西,就是废功损力、劳民伤财,它的害处太多了。《庄子》说:“朱汗漫跟支离益学习杀龙的技术,花费了千金的学费,但学成之后,却没有使用这种技术的机会。”
《文子》说:“治国的根本在于仁义、礼乐、名法、刑赏,超出这些去弄别的,即使能统括天地,缠绕万物,却属于治国之外的道理,对广大人民百姓来说,既不能吃,又不能用。所以古代圣人置之不言。”由此看来,做事在于切合现实,不应好高骛远,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