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道:“不用去,林西韵看着荷沅开车走的。”祖海看着青峦为荷沅实心实意地担心,虽然明知两人根本没什么,可心里总有一种他做丈夫的权利被青峦侵犯了的感觉,很是不爽。但青峦又没做出什么,作为一个从小与荷沅一起长大的兄长关心一下也没什么,所以祖海也只能想想,而不能干涉。
青峦便又沉默了。祖海也沉默,其实祖海想说一些话打破沉闷的,可是他与青峦没话题,可说的前几天与青峦喝酒几乎都掏出来说了,他现在说出来的东西青峦未必爱听,相信青峦更不会想听他说的某人长某人短等这些江湖闲话,这些闲话说出来连荷沅都有一搭没一搭地懒得搭理,但这些是祖海必需知道的东西,因为这是人际关系的必需。做生意,最后考究的还不是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在于平时生活相处的点点滴滴。
又坐了会儿,祖海终于忍不住起身,道:“青峦,我送你回去,或者,你睡我们客房。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明天,不,今天等会儿都得上班,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祖海真正认真说起话来的时候,自是带着日积月累的气势,言语之间大有不容置疑的果决。青峦不知不觉就在祖海的影响下站起身来,站起来后才感觉到这个昔日的小伙伴已非当年光屁股小顽皮。他有看到荷沅的变化,竟然没好生留意祖海的变化。青峦不由客气起来,而不再是原来的随随便便,“不用,我还是回去吧。荷沅回来就通知我。”
祖海点头,“对,你衣服都没带着,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下。荷沅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通知你。”
祖海送青峦出大门,看着青峦上了出租车才回。又不由自主地还真在小区转了一下,角角落落地看荷沅有没有躲在哪里。当然,保安遇到两批,可荷沅没见到,地下车库也没人。
时间越来越晚,祖海越来越担心。他此时已经非常后悔,早跟荷沅好好认错了该多好,现在害得荷沅一夜不归,依着她激烈的性格,都不知道她现在会做出什么事来。可上海那么大,让祖海上哪儿去找她去,只有回家继续守株待兔了。
荷沅出去后,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会儿,竟然发觉自己信手将车开到西玛附近。这条路以前几乎天天一个来回,开得早就烂熟于胸,没想到今天不经大脑都能到达这里。她在西玛楼下停车场发了会儿呆,又不肯回去面对祖海,难道还回去听他满不在乎地狡辩?可周围能去的地方显然大多不适合女性单独前往,而且天色已晚,都快到打烊时候。去哪儿呢?
想了半天,荷沅终于想到一个好地方,就在附近,是西玛同事一致推荐的周末打发时间好去处,一家环境良好的通宵电影院。好像那地方还是大家当初投票表决得次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