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那棵槐树
(站牌。我们不断研究
下一班车的时间。)
没有知道那个夏夜
(我冻僵了,而槐花
正布置一个简短的春天。)
梦辐射,灼热的波浪
在我们头顶上连成一片疆域
而我们站在槐树下告别
小心翼翼地
像踩在国境的两边
末班车开出去
已经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我还在想着那块站牌
那条弯弯曲曲的路线
签在旧日历上的
备注
已经随记忆的暗潮慢慢飘远
但,当你名字的灯塔
在汪洋中发出信号
我的胸口,便有什么东西
回答以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