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了,那么你认为——”
若平举手制止, “不,先不要有任何猜测,我仍然认为Hermes与密室杰克的案子应该没有关系,会有偶然的交点纯粹是巧合。”
“好吧。”纪思哲摊摊手, “也只能这样了。”
“那么,待会儿见了。”若平微微点头致意后,便朝门口走去。
他轻轻带上门,步向走廊的出口,全身突然一阵疲惫。
不晓得为何,有个声音悄悄地告诉他,现在只不过是噩梦的开端而已。
3
(密室杰克的独白)同到房间后……脑袋浮起的尽是今晚的种种。
这个游戏实在太有趣了。在冰镜庄的第一次行动很顺利地完成了,太久没有杀人,双手兴奋得发抖。
当我用红细绳从背后攻击毫无防备的萧沛琦时,心跳加速、脑门充血的快感简直令人发昏,双手使力一拉,那女人就像断头的纸娃娃般倒了xiaqv。看到她那扭曲的脸庞、充血的头部,我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这只是第一个,想到后续还有四个人可以杀,我的身子忍不住因雀跃而颤动。
不过,最让我感到愉悦的仍是戏法的成功。萧沛琦的尸体从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密室消失,而出入口有人把守,无人进出……
《The Burning Court》这本书便是关于尸体消失。被水泥封闭的地下墓室中,一名男子的尸体竟然从棺木中消失!今晚,我让这幕经典场景完美地重现了。
我想,连林若平也被难倒了,他竟然还以为展览馆二楼有密道,还花了大把的时间在搜寻密道。密道是密室把戏中最卑劣、最不入流、最该被谴责的解答,它曝露了制谜者贫乏陋劣的脑袋。我真的忍不住想走到林若平而前,告诉他: “别找了,你所面对的可不是三流的犯罪者,而是鼎鼎大名的Jack the Impossible!你怀疑有密道对我而言是一种最大的侮辱,换个方向思考吧。”不过我却不能这么做,我还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凶手。
话说回来,我倒没有想到林若平会说了那么多有关serialki ller的事,更让我讶异的是,他头脑清晰地分析了四种可能性。的确,答案就在其中。
他们很快就会见到刘益民那小子了,不过届时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在杀掉他之前,得让他再帮我做一些事。
不过,从林若平的话中,他似乎也参与了我先前那几件案子的调查,否则他不会知道那么多细节。他甚至连我那封信的内容都能倒背如流,想必他一定研究了很久。多半是警方束手无策才向他求救的。听说他是很有名的侦探,不过看来他也是拿那三件案子没辙,不然不会拖到现在还破不了案。如果连那三件案子都解不了的话,那么更别奢望他能破解冰镜庄的事件了。因为这次的“作品”,难度更高。
这样也好,如果一下了就被他戳破的话,我就享受不到乐趣了,陪我慢慢玩到最后吧……
我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两点半集合还有一段时间,我可以再好好反刍一下待会儿的行动。
我对于那封杀人预告函相当满意,这让我脑中再次浮现出这次要模仿的作品场景。
“收到杀人预告的被害者躲进密室中,唯一的出入口被人重重把守,但被害者还是在凶手预告的时间被枪杀了,凶手的子弹仿佛能穿越人群与墙壁……”
我弯起嘴角,让身子颤抖的兴奋再度涌起。我举起右手,紧握着想象中的酒杯,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喃: “Tomystery writers! Satan himself would be proud of theiringenuity!”④
4
若平瘫在床上,房内的黄光令他有些昏昏欲唾,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勉强撑起上半身,坐在床沿。
他从外套口袋中掏出那封杀人预告信,还有李劳瑞捡到的两张扑克牌,端详了半晌,把它们摆到一旁。
他觉得脑袋很混乱,高山上的寒气在夜晚加剧,他不自觉地再度拉紧了外套。
还好稍早他有穿外套出去,要是连外套都被偷了,那他可能会先被冻死。
脑袋中有一些想法,不过都无法验证,也许,应该花点时间整理一下整件案子,最好写下来,这样会清楚些。
他走到写字桌前坐了下来,打开桌灯,木头桌上摆了支圆珠笔与几张白纸,这是他刚刚从交谊厅拿过来的,若平花了一点时间书写,制成了一份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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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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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0 0 ┃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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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00-20: 00 ┃刘益民表演魔术。顾震川与李劳瑞的手机成 ┃
┃ ┃为表演道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