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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池带着吉敷来到盛冈警察署,吉敷立刻给东京警视厅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小谷。“吉敷兄,矢吹给您送来很多资料。”
“矢吹?矢吹是谁呀?”吉敷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资料室的资料员。她收集了很多关于木山秀之自杀事件的报道,复印了一份给您送过来了。”
“啊!”想起来了。那姑娘说第二天把资料送到吉敷的办公室。他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资料怎么办啊?”
“你先看一遍,发现重要线索立刻记下来,下次联系的时候告诉我。主要内容我已经看过了。”
“明白了,一定认真看。您那边怎么样?”
“我过来以后立刻跟木山夫妇见了面,现在在盛冈警察署。”
“就是自杀的那个孩子的父母吧?”
“是。”
“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了吗?新线索呢?”
“不好说。孩子的母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父亲呢,非常强硬,都不可能轻易松口。不过,据这边的同行说,目前还没有其他人值得怀疑。”
“是吗?我也想到了。以后怎么办?”
“凡是跟事件有关的人都见一面,也许能发现新问题。”
“嗯。”
“然后就是孩子父亲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夫妇二人都有不在犯罪现场证明吗?”
“孩子的母亲说,整天都待在家里,但是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主要问题在孩子父亲这边……”
“您的意思是说,他到别的地方去了?”
“是,去北海道了。”
“北海道?”
“对。他说他十八日为一桩买卖去北海道的札幌了,好像有证人。说在那边跟人见过面。”
“有证人?那……”
“问题是晚上。‘山彦一九四号’十九点整离开盛冈的时候和‘朱四一八号’二十点零六分离开新泻的时候,那小子肯定不在札幌!我现在就要着手调查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要调查一下他有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对!先打电话问,必要时坐飞机去札幌!不用,请札幌警察署帮忙!”吉敷想起了札幌警察署的牛越佐武郎,“总之,先在这条线索上下工夫!”
“吉敷兄加油!我这就把资料员送过来的材料好好看一遍!”
“好好看!”
“然后,如果咱们主任同意的话,我想去新泻看看。木山秀之自杀以后,岩田富美子带着儿子躲到新泻亲戚家去了,她那个欺负人的儿子现在肯定还在亲戚家里。”
“啊,有道理,有可能的话,你就过去一趟,那就帮了我的大忙了。”
“不管怎么说,我先去找主任请示一下,交一份申请书,如果批准了,我明天下午就去新泻,到了那边我给您打电话。”
“好!就这样,拜托了!”
吉敷跟小谷通完话,立刻给札幌警察署打电话。提起刑警队的牛越佐武郎,吉敷胸中涌起怀念之情。一年半以前,盛冈发生了一起跟北海道有联系的令人痛苦的事件,那时候吉敷受到牛越很多关照。打那以后因为工作繁忙就没有见过面,现在要给牛越打电话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我是牛越,您是……”
听到牛越的声音,吉敷觉得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感到有些对不起牛越。
“牛越!我是东京警视厅的吉敷,好久不见了!”吉敷声音里充满怀念。
“啊,吉敷啊!”牛越说话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突然接到吉敷的电话他不免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