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可能是朋友的男人说,你要让自己幸福,一个不可能是爱人的女子说,你要好好爱自己,
我不是个可以轻易辩清真伪的男人,但是我想他们是真心的,真心的给予我同情,我从来不展示自己的伤口,因为恐惧被同情,恐惧着那个悲伤痴怨的角色,对自己好一点,在理论上来讲很简单,但是谁能解释出,要什么样的形式才能得以实现,
昂贵的香烟,混乱的歌曲,如果是这些,那么我已经做了,但这对于生命而言仅仅是变相的消耗而已,我还能够笑,只是不喜欢阳光,在阳光下可以轻易的流下泪来,
幸福,如果能够心甘情愿的去爱,或者遭遇一个能够彼此珍惜的朋友,就是它的最高形式了,找到同路人我不敢想,
关于爱,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倾诉,那天在机场,经过一个女子,她头发也那样,我要偏过头才能看清她的脸,但我就是在那个很关键的一刻,蓦然的抬起头来,惊诧,拿出手机,按下她那是否已经变了的电话号码,但终于没有按下通话键,她很象她,那一天没有太阳,北京的雾很大,但是我感到晴朗,终于决定去看场电影,为了纪念,
等待,是不是诠释爱情最后的方式,
循环,是不是消耗生命唯一的方式,
清波微平的水平面,可否有你淡淡的哀愁,
风雨摇曳的芦苇丛,可曾有你绿色的背影,
而你又会不会在我闭上双眼的刹那回眸,我在无人问津的芦苇丛中,孤独的守侯着,直到地老天荒,
站在那个不高不矮的小区最顶层,对着那些微微涌动着的温柔的冷风,对着那些混乱,灵魂被挖掘的太深,已经濒临枯竭,但是杯里,已经没有水了,
蚂蚁是幸福的,负载着它无法负载的一切前行,拥有对过去和未来最真实的见证,
真爱过的人是幸福的,你也许不能拥有你爱的人,但是能看见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在时间中的倒影,是真实的,我们活着,要学会用自己的眼光去判断,
《生死遗言》的封面上写着,
让我多你一天,让我多活你一天,让我给你最初和最后的深情,让我照顾你,
看过去是简单的文字,但是它带来的力量让人心疼,要有多么深刻的爱,才能这样沉重的以生命为誓,在我有生之年,永远都要比你多活一天,为你善后,然后再随你而去,这是曾经的誓言,为了纪念一个能够让我想要用生命照顾她的女子,
我已经记不起她的脸,是时间的手,抚平了记忆,
其实人不能选择什么,离开或爱,我们都是被生活选择的结果,我们只是承担者,
这几天在奔波的路上,翻检包里的书,我想你也会惊奇地发现他们中间的大多数最后都选择了放弃或归隐,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时光他们都保持了沉默的姿态,
陶渊明是他们中间最为典型的案例,归隐是时光又让他给今天的我们带来了许多名篇绝句,那一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让多少人羡慕上他的生活,
谁能知道他们这样的选择到底为了什么呢,也许是因为成天沉浸在对于人生和世界的思考,他们需要安静的环境,也许是因为成天的思考,让他们看透了这无边红尘世界,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最为宝贵的还是自我心灵的宁静,
不管推论是否合理,今天的我们都已经无法想像当初他们的心灵,所以也不必继续无聊地推测,
可是心灵的宁静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就可以了吗,或者我们只有在安静的,隐世的环境中才能寻得内心永久的宁静吗,我想,永远的宁静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是不太可能找得到了,偶尔短暂的平静便是足以慰藉疲惫的心灵,
同样是陶渊明的诗句,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渴望宁静的诗人在这里说的是,其实有的时候真正的安静不在于外部环境的喧闹或宁静,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内心的安宁,
我觉得就是这句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在现代都市文明中、在强有力的工业开发中想要寻得一片安宁的田野,那实在是一种奢望,如果我们真的要去那人迹不至的荒野里寻找安宁的话,我想那也是一个笑话了,过于形式主义的作为反倒让我们失去得更多,
人终究是一种社会动物,离开这个社会,你的存在价值也必然会受到拷问,想要宁静的时候不妨就去找个茶馆稍稍停留喝喝茶,看看书,三五知己谈心聊天,宁静就会这样不经意的时候慢慢来临,
宁静其实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是在你的心里没有太多牵挂的时候,是在你认认真真看一本书的时候,是在你仔仔细细地喝一碗汤的时候,是你专心专意爱一个人的时候,而它同时又在你的刻意寻找中失去,可以说宁静的心灵不是找来的,它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不在于你如何真心地呼唤,
就比如饮食男女看上去都是比较俗套的事情,可是当你心无杂念地去做去进修,一样可以得到,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应该是那些在不知不觉中获得宁静的人,世界上最累,最悲哀的就是那些刻意寻找幸福和宁静的人,
禅语有云,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说的也是个人感觉,就看你是否有缘了,
呵,长假过后,愿你我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