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白衣道姑鼻中哼了一声,强作出一副笑脸,道:“小丫头记性不长,忘性倒是不小,好吧,我老实对你说吧,我就是雷仙姑,你应该听你师父说过吧!”
“雷仙姑?”
江芷仍然是一片茫然,她实在不记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道姑。
道姑森森一笑,目射凶光,道:“好吧,我知道你是听从你们那个死去的老鬼师父之言,不认我这个师姑了!”
她脸上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道:“金花师侄,师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可愿意?你看,你的名字我还记得很清楚。你过来,来到我跟前,让我好好看看你。”
江芷心里一动,顿时大悟。
她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那道姑跟前,冷冷地道:“老道姑你弄错了,我不是梁金花,所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道姑顿时一呆,上下打量着她,讷讷道:“是么……幄!我真的是弄错了。”
江芷道:“你说你是鹤道人前辈的师妹?”
道姑道:“当然!那还假得了?”
江芷一笑道:“这么说,你一定认识秦双波和任剑青了?”
道姑点点头,冷冷地道:“他们是我师侄,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到底是谁?”
江芷深深一拜道:“这么说,是我失礼了。我姓江,叫江芷,现在是在秦、任二兄府上作客,前辈既与二位大哥师门有关,请随我返回与二兄长一叙就是。”
道姑尖削的脸上,起了两道笑纹,道:“那倒不必了,江姑娘,你且坐下一谈。”
江芷躬身道:“是!”
她在一根横出的松树干上坐下,心里一时也弄清对方道姑要与自己谈些什么。
道姑冷冷地道:“你真的没有骗我,你不是梁金花?”
江芷不高兴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名江芷。”
“好的!”道姑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她脸带疑惑地又道:“据我所知,鹤道人的绿竹舍一向是不容外人居住的。虽然他已经死了,可是他那两个徒弟,防范得比他们师父还严,怎么会容你一个外人居住在这里?”
江芷脸上一红道:“那是因为……”
一时真不知如何启齿,对方道姑那一对长细三角眼睛里,所泛出的寒光,直似两把利剑般的锋利,简直像是刺进自己心里。
道姑脸上的表情,更似包含着无限的神秘,好像急欲探得些什么似的。
江芷一直是个很细心的姑娘,道姑的这番异常心情,立时引起了她的一些疑窦。
她微微一笑说:“信不信由你,我确是在绿竹舍作客……”
道姑怔了一下,脸上现出了微微的冷笑,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这句话,你身上带的是什么东西?”
江芷摇着头,装模作样地道:“没什么呀!”
道姑伸出一根瘦白的手指,指向她腰际,道:“是这个,那是一种药材吗?”
“不错,是一种药材!”
“谁病了?”
“是任……”
“任剑青?”道姑脸上带出一丝笑容,喃喃自语道:“我猜他这两天也不大舒服。”
江芷道:“前辈到底有什么事?何不下去当面与他们谈谈,恕不奉陪。”
说完双手抱拳一揖,道姑立时一笑道:“江姑娘,你请留步。”
江芷无可奈何地站住脚步。
那个叫“雷仙姑”的道姑冷冷地道:“不瞒姑娘说,我与鹤道人当年乃是同师兄妹,后来因为意见不合,断了来往,我师兄不该教唆他的门下对我无礼……”说到此频频冷笑,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我一直存在心内,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只是风闻师兄坐化之事,远道赶来,却为两个师侄见拒,居然不使我与师兄灵体见上一面!两个小辈因为已得我师兄真传,我居然不是他们对手,差一点为他二人所伤,是我见机得快,才逃得活命。”
江芷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前辈又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莫非不怕二位师兄发现么?”
雷仙姑叹息一声,一刹那变得极为可怜地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当年先师坐化之时,曾留有一本道家修练的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