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一定要吃山鼠,我们可以派人去给你们逮;但娃娃鱼是决不能逮的,那是国家明令保护的东西,逮了就会犯法。暖暖耐着性子解释,她真没想到这两家人在吃上会如此动脑筋。
别把事情说得那样严重,储老板呵呵笑了:事在人为嘛,什么样的法其实都是可以避开的,我们在商场上混的人,哪一天不跟这样那样的法律打交道?可我们从来就没让法咬住过,比如说税法吧,哪个经商的人没逃过税?不逃税怎么能赚钱?逮娃娃鱼的事你们完全可以悄悄地进行嘛,这种鱼不是晚上爱叫容易逮吗?你们就找两个逮鱼能手晚上去逮,谁能知道?谁会在晚上去山沟里看管一条小溪?这样吧,一条娃娃鱼我给你们一万五,你们也能有些赚头,如何?
暖暖刚想摇头拒绝,不料薛传薪却已抢先应道:好吧,你们要几条?
最少四条,六条最好。苟老板举起手指头。
你们先付五万,余下的钱待把娃娃鱼捉到之后再付吧。
暖暖吃惊了,定定地看着薛传薪手上捏着的钱。那两个老板刚一出门,暖暖就朝薛传薪叫开了:你咋能答应他们?你怎么能收他们的钱?
薛传薪没有说话,只是拨了开田的电话说:旷主任,你过来一下。之后才转向暖暖压低了声音道:甭那么高声大气地喊叫,有钱赚咱为啥不赚?咱傻呀?六条鱼就是九万块,九万块是容易挣来的?
可挣这钱犯法你知道吗?暖暖的话音未落,开田进门了,薛传薪转向开田简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手上的五万块钱朝开田手上一扔,问:这九万你说咱们是挣还是不挣?你是村主任,我听你的。
挣!凭啥不挣?开田一点也没犹豫,边把钱往薛传薪的桌子上放边点头应许:我这就去找逮鱼的人!
开田,你是真想犯法呀?暖暖扯住了开田的胳臂。
好了好了,这桩事你不用管,由我和薛总来办。开田边说边把暖暖拉出了薛传薪的房间。暖暖气得猛然甩手回了家,边走边说:旷开田,出事了你可要自己负责!明给你讲,这笔卖鱼钱永远不准你带回家,我看见它们会恶心!暖暖回家就睡下了,而且一连两天没有到赏心苑上班。待她再上班时,那两个老板和他们的夫人孩子还有保镖、保姆都已经走了。总台值班的姑娘告诉暖暖:那位储老板临走时很高兴,说他们两家在赏心苑吃得非常满意非常开心,他还给了厨师三百块钱小费。暖暖听罢什么也没说,只是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天气的逐渐转暖,来丹湖西岸旅游的客人日益多起来。有散客也有团体客人,有预先联系的也有自己找来的。游客中有钱的,就住赏心苑;钱少的,就住楚地居。这天赏心苑里入住了一伙中青年男游客,有八个人,暖暖安排他们住下之后已是晚饭时分,刚吃了饭,他们中一个中年男子就叫住暖暖说:老板,我们今天又是坐车又是坐船的都很累,你叫来八个按摩的姑娘,让她们分别到我们的房间里服务!暖暖一怔:按摩?对呀,就按你们的标准收费!
我们这儿没有按摩的。暖暖如实回答。
怎会没有按摩的?我刚才吃饭时看见你的女服务员都很漂亮嘛,深山出俊鸟,真没想到你们这儿的姑娘还都有模有样!
姑娘漂亮和按摩有啥关系?暖暖吃惊了,她们都没学过按摩,根本不懂按摩。她解释着。
嗨,你这个老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男的怪异地笑着叫。他的话音刚落,跟他同来的那些人就哄的一声笑开了。
暖暖被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怔在那儿。
我知道你这是假装不懂在和我们讲价。那人这时又笑道:你明说吧,一个姑娘一个钟头多少钱?陪一夜又是多少钱?咱们干脆明人不说暗话,把价钱先讲清楚。
暖暖这才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他们是要什么,血立时就聚到了她的脸上。她还从没遇见过这事哩,还有这样的男人?
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先说个价:一个钟头五十块可以了吧?陪一夜三百块怎么样?眼下城里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了!你要再提价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呸!暖暖的眉毛竖起来了:回去跟你姐姐跟你妹妹讲价吧!
那男的和他的伙伴们都被暖暖的态度吓愣在那儿,脸上的笑容全飞得没了踪影,他们大概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老板。
不想住这儿就给我滚!暖暖对那些人朝门外一指厉声喝道。闻声赶来的薛传薪这时进屋,一边把暖暖向外推一边对那些人含了笑点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楚总刚才多喝了点酒……我没喝酒!暖暖边被往外推着还在边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