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王希烈支吾着答道,“别人吃肉,我只不过喝了一点汤而已。”
“汝定哪,那不是汤,那是毒药哇。”
“就算是毒药,如今已喝进肚子里,又有啥办法。”王希烈悻悻答道。
魏学曾长叹一声,以拳击额自言自语道:“汝定,看来你是在劫难逃。”
看魏学曾样子挺认真,不像是故意吓唬人,王希烈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启观,你何出此言?”
魏学曾看了王希烈一眼,宕开一句问道:“汝定,还记得胡狲进来之前,我说过的张居正的第三步棋么?”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王希烈拍了拍脑门子,追问道,“你说张居正的第三步棋很毒辣,究竟是一步什么样的棋?”
“明天早朝,皇上就要宣布了。”
“宣布什么?”
“两个字,”魏学曾伸出两根指头,一字一顿地说,“京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