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炒不炒,我只是要请假。”黄苏子把与总经理争吵的事告诉了许红兵。许
红兵抚掌大笑,连说好好好,你连市领导都敢炒呀。那时他们正在汽车上,于是笑
声使得汽车在马路上扭来扭去。
许红兵说:“我现在就带你去个地方。”' 黄苏子说:“哪里?”许红兵说:
“去了你就知道。”黄苏子说:“跟着你去哪里都行。”许红兵意味深长地说:
“是吗?”汽车开了许久,车上一直放着音乐,乐声糜糜的,有点像黄昏的河岸风
吹柳条的.BBBB,令人情不自禁而幻想。这幻想不会像瀑布落水,灿烂而奔放,却
更多地带着山缝里的幽气,鬼鬼祟祟神神秘秘。
许红兵对黄苏子说到了的时候,黄苏子迷茫地睁大眼睛。她看到的不过是一条
小街。这条小街很简陋,而且有几分俗气。印象中她曾经来过这里。虽然夜色浓郁,
却并无寂寞之气。
许红兵说:“这里是琵琶坊。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说着他将车停到距小街
远远的一棵树下。浓影之中,仿佛看不到车身。
许红兵这天没有穿一身名牌,倒是很随意地穿着十分大众的便装。因了许红兵
的嘱咐,黄苏子外装亦显得随便。黄苏子挽着许红兵的胳膊,沿街而行。街边暗处,
不时能见一二打扮妖冶的女子在说笑或是吸烟。
黄苏子说:“她们是……?”许红兵说:“' 鸡' !这里是个' 鸡' 窝。跟别
的' 鸡' 窝不一样,这里是下层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这- 带有好多打工仔。”黄苏
子大惊,说:“为什么我们来这里?”许红兵将嘴附在她耳边,说:“这该有多刺
激呀。这里很多人家对外租房间。我们租一间,今晚上就……”他说到这里,便停
了下来。
黄苏子脸红了,她伍促了一下,然后低语道:“其实……其实……我是一个人
住……也没什么人打扰。”许红兵说:“我知道,可有这里的氛围吗?”这一说,
黄苏子便认可了许红兵的主意。她已经开始了兴奋。浑身的血都在快速奔涌,骨头
也开始酥软。终于,她和许红兵之间有故事了。
许红兵仿佛轻车熟路,很快他们就租下一间房。房东自称姓马。许红兵就叫她
马嫂子。房间不大,约有11平方米,中间搁有一张床和一面大镜子。镜面已经不明
亮了,雾雾的,四角都是陈旧的痕迹。却没有卫生间,只一只马桶。马桶呈着朱红
漆色,座圈已脱落得斑斑点点,露出木头。
灯光很暗。许红兵同房东交涉完毕,进门来没说一句话,便扑到黄苏子身上,
令等待接吻和温柔抚摩的黄苏子碎不及防。黄苏子轰然倒在床上,床单上一股令黄
苏子形容不出来的气息,一下子扑入她的鼻中。黄苏子想说点什么,却无从说起。
许红兵三下两下扒去她的衣服。黄苏子精心为许红兵准备的三朵花,许红兵仿
佛看都没看,便将它们扔在了床下。只几秒钟,黄苏子便如同被刺刀刺中。她努力
地寻找感觉,却只觉得沉重的许红兵压得她喘不过气。一直待她温情脉脉的许红兵,
这一刻有如野兽,凶猛野蛮得令黄苏子产生剧痛。这是一种被撕裂开来的痛楚。她
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声。叫完后,她想起许红兵说过,他喜欢听她尖声叫唤的。
许红兵所有的行为都在黄苏子的意料之外。他几乎没等到黄苏子再发出第二声
尖叫,便把什么事都做完了。他迅速地套上裤子,动作快得使黄苏子几乎没有看到
他的肌肤。而黄苏子却全身赤裸地摊在他的面前,任他的眼睛扫视和游览。
果*体的黄苏子没有动,她虽然有点儿冷,可她仍然愿意这么平摊着自己。她期
待因了她的身体会再次唤起许红兵的欲望。但是,许红兵却只是默默地看了她半天,
然后站到窗前,点着了一支' 烟。窗口又破又小,一挂肮脏的窗帘无力地垂吊在那
里。许红兵将窗帘拉开一条缝,脸朝外望。黄苏子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街上的一
盏路灯,荧荧如鬼火地亮着。她想放事就是这样的过程?想着,便觉得远不是她之
所想。黄苏子说:“躺到床上来好不好?”许红兵转过了身。他的脸色在灯下发青。
几缕古怪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黄苏子心里格瞪了一下。许红兵说:“黄老师无论
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女儿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盼我去好她。怎么样,我还行
吧?' 将红兵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黄苏子顿时面如死灰。她呆望着许红兵,似乎在回想什么。许红兵笑完,说:
“你以为我真会爱你。老子的儿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也不看看你那张僵尸脸。你
装什么淑女,当年那样羞辱我你让我没法好好读书,因为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认为
我是流氓。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你永远也想不到。而今,在我眼里,你上了大
学又算什么?不过一个' 鸡' 而已,是我玩过的一只' 鸡' ,跟我玩过的' 琵琶坊
'其他的'鸡' 没有两样。”黄苏子在许红兵的陈述和辱骂中平静了下来。她很快明
白了一个事实。这是一个设计好了的圈套。许红兵为报学生时代的仇,费尽了心机。
黄苏子突然间欲哭无泪,愤怒一下子燃遍全身。她内心深处被爱情业已掩埋了
的脏话,仿佛定向爆破,瞬间在心里炸得开出花黄苏子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是在
玩你?你他妈的在中学就趴在我的脚下了,你现在以为你这狗日的就站起来了?老
子一直在看你有几板斧,你这么快就露了馅?怎么不弄大我的肚子再发这通威呢?
'”这回轮到许红兵发征了。便在他怔忡之间,黄苏子几乎不容他想,便将她心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