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声问:“你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波斯人立时道:“是,我接触到这个名字,是看到的,不是听到的——原来真有这人?他——”
穆秀珍抢着道:“他神通广大,遭遇奇特,奇怪你会不知道有这个人!”
波斯人的神情有点支吾:“我把一生精力花在设计创造上,和外界极少接触。两位认识原医生?是不是可以令我见到他?”
云、穆二人这时都感到,穆秀珍虽然是在无意之中提起了原振侠的名字,但是波斯人的反应,奇特之极,这时,他急于见原振侠之情,甚至在急于见卫斯理之上!
二人听得他提出了这个要求,都不禁喟然长叹。因为那时,距女巫之王玛仙自新爱神星回地球来不久。玛仙带来的,有关原振侠迷失在浩渺宇宙中的噩耗,也才传了开来,认识原振侠的人,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样。
波斯人看出情形有异,忙追着问:“怎么?不可能,你刚才还提起他的名字— ”
穆秀珍作了一个手势:“关于他的故事,说来话长— ”
波斯人亟亟道:“不要紧,我有时间听。”
穆秀珍于是便把原振侠的遭遇,简略地说给波斯人听,波斯人听得极用心。虽然只是简略地说,但是由于牵涉到的人和事,实在太错综复杂,所以也化了足足一个下午时间。
当波斯人听到活了的机械人那种新形式的生命时,神情欣羡,指着头,感叹道:“地球人的头脑,是绝无办法和他们相比的了!”
第十章 大仙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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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四风道:“地球人的头脑,被使用的部分,只有万分之一,还有巨量的潜能可以使用,但是地球人的身体,却实在太不中用了,根本不能和新生命形式相比,万分之一都不如!”
感既了一阵,穆秀珍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波斯人的表情,复杂之极,又是奇讶,又是不信,看来百感交集。
云四风忍不住说:“看你的样子,一点不像第一次听到原振侠医生的名字,倒像是认识他很久了!”
波斯人伸手在他自己的脸上,重重抚摸着,神情更是古怪莫名。
从他的神情来看,分明是他对原振侠的事,大有兴趣,穆秀珍忍人住问:“原医生大是有名,你在‘看到’了他的名字之后,只要稍作打探,就可以知道他的事迹,何以竟会在我口中,才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波斯人苦笑,用力拉着自己的胡子:“我何止打探,也曾化一番功夫研究,可是我却怎也想不到他是现代人,只在古籍中去寻找,自然一无结果!”
云、穆两人都怔了一怔,波斯人这一番话,他们听得很清楚,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不容易明白。
穆秀珍说到这里时,也向我和白素望来,显然是想征询我们的意见。
是由她的神情,不像是想考一考我们的理解能力,所以我心中暗暗奇怪:那波斯人难道没有进一步地说下去,以致他们至今不明白那番话的意思?
我正在想着,白素已先开口:“听起来,像是他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原振侠医生这个名字,可是却将之当作是古代人了!”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还有疑问:“使波斯人把原振侠当成古代人,那必然是他看到原振侠名字的场合、物件,和古代有关— 但原振侠是现代人,照说,没有这个可能!”
戈壁沙漠插言:“若是古代有一个人,同名同姓,就有可能了!”
我笑了一下,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是我疑问未解,我再问:“见到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也是很平常的事,波斯人何至于要去探索研究?”
穆秀珍用力一挥手:“对啊,当时,我们对他说的话不是很明白,也曾用同样的问题问他!”
穆秀珍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很是沮丧,温宝裕首先叫了起来:“这可恶的波斯人没有说!”
穆秀珍点头。
当时,穆秀珍把这个问题,连问了三遍,可是波斯人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而且不住用手去抚脸— 他脸上的肌肉,竟不受控制地在跳动,要用手去按抚,由此可帧他此际的心情,一定激动之至。也使人知道,他和原振侠之间,必然有什么古怪的事存在。
可是,波斯人却没有继续说出来。
所以,穆秀珍如终不知道那是什么古怪。也所以,在陶启泉的岛上,穆秀珍见了我,很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可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她才只说了一句“有些古怪的事发生生在这个古怪的医生身上。”
直到这次,她知道了我要找的人,和当年那波斯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时,她才有机会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那波斯人的古怪神情,好一会才平复,约有三四分钟,在这斯间,他自顾自在一个柜在中酒的来喝,每喝一口酒,就肆意批评,说的话极内行,显示他对酒的知识,丰富之极。
然后,他竟像是根本未曾讨论过原振侠这个人一样,大大吁了一口气“我要找卫斯理,是想请教他一个令我很困扰的问题。”
云、穆二人对他那种忽然变换了话题的说话方式,都有一定程度的不满,所以并不搭腔。
波斯人却自顾自道:“卫先生既然很难找,先向两位请教,也是一样。”
云、穆二人见他说得如此客气,忙道:“请说!大家切磋一下。”
穆秀珍这时,忽然多了一句道:“阁下的汉语说得如此地道,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