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的第一个反应,都觉得好笑,亮声道:“这位女性地球人在说谎!”
我摇头:“不是说谎——请给我别的回答。”
亮声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一个看来年纪很轻的人却有别的回答,他道:“其实也很简单,将一枚受精卵殖人**,就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形。”
我不禁苦笑——这是最普通的人工授孕方法,我当然知道,何劳勒曼医院的高人来指点!
问题是在于金女士根本没有进行过这种人工授孕的手术!
我把这一点提了出来,那人笑道:“如果有特殊的仪器,不必进行手术,只需要注射——普通打针一样,在三十秒之内,就可以完成。
我还是摇头:“即使是三秒钟,有人向她的腹部进行注射,她也应该知道吧!”
那人可能来到地球不多久,所以应对不是很流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神情尴尬。
亮声替他解围:“难道这位女性地球人就没有极短暂失去知觉的时候?”
亮声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金女士有一小时被麻醉的经历,在这一小时之内,如果有人向她进行那种注射,她在醒过来之后,当然完全无法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虽然接下来的问题很多,像:谁会这样做?这样做目的何在?等等,但总是在一个完全无法解答的问题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我疾声问:“要什么样的特殊仪器?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极短时间内做到这件事?”
首先说话的那人摊了摊手:“其实所谓特殊仪器也很简单,只不过是长约三十公分的注射针,当然要有相当的医学训练——我们这里每一人都可以轻松地做到。”
刹那之间我思潮翻涌,想到金女士那次在动手术的时候,如果有人要做这件事,真是太容易了。
虽然我不明白开这种“玩笑”有什么目的,可是时间上却如此巧合,金女士随即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在转念,亮声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一面摇头,一面想到,替金女士动那次手术的医生,肯定是关键人物——就算他自己不下手,在手术室中,别人下手,他也应该知情。
我曾经要白素去找那位姓霍叫建平的医生,这位医生相当出名,在报上还经常可以看到他从事社会活动的消息。
我相信找到了他,一定可以使整件事有发展。
当下亮声和罗克送我回去,在飞机上,罗克一直忿忿不平,责怪杜良有了这样重大的发现而不公开,不和他分享。
我安慰他道:“你不必太在意,复制思想可能根本不是杜良的创作,而是存在已久的了!”
看罗克的神情,以为我是在说梦话,我也无可奈何,因为我自己也还只有初步的朦胧设想,当然无法向他作进一步的解释。
反而是亮声,在听了我的话之后,若有所思,不过神情也很茫然,显然他也不能具体想到什么。
第九章 制造了许多人做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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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曼医院的飞机在哥本哈根放我下来,两小时之后就有班机,我在勒曼医院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我估计白素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到家,所以虽然心急,也只好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而等到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之后,非常想知道白素找霍医生的结果,就通过飞机上的通讯设施,和白素联络。
虽然相隔很远,可是白素的声音听来还是很清晰,她第一句话就问:“那怪蛹变出什么东西来了?”
我道:“我们都料错了,勒曼医院找我,和那怪东西无关——事情很复杂,等见面再说。倒是我有新的发现,发现曾替金女土施手术的医生,确然是关键人物,应该尽快去找他。”
白素笑道:“我现在正在前往高尔夫球场的途中,霍医生在球场打球。”
我道:“那个小翠,鬼头鬼脑,说什么婚前恐惧,我看里面大有文章,不要轻易放过她。”
白素笑:“放心,我们肯放过她,水荭也不肯——水荭很受了些委曲,要是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她绝对不肯干休!”
想起被水荭这样的人物缠上了,确然不容易摆脱,我不禁哈哈大笑。
白素又道:“我见完霍医生就回家,我们家里见。”
和白素通话完毕,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闭目养神。
等我回了家,白素还没有回来,我刚想和她联络,她就推门进来,我向她看去,只见她神色古怪。
我立刻知道事情很不寻常——要白素会现出这样古怪的神色来,事情一定古怪至于极点!
我迎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白素吸了一口气,立刻把她和霍医生见面的经过告诉我。由于我知道她的经历一定不寻常,所以破例在她说的时候没有打断她的话头。
白素和水荭朱槿大亨陶启泉金女士一下机就分手,水荭他们到金女土家里去看小翠,白素是一到家就联络霍医生,也费了一番功夫,原来霍医生去年已经退休,诊所早就结束。白素找到了医学界的朋友,才联络上霍医生。
霍医生正在打高尔夫球,白素就赶到球场去见他。
见到了霍医生之后,白素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请霍医生尽量回忆二十三年前替金女士做手术的情形。
满头白发的霍医生听了白素的话,怔了一怔,问道:“那位金女士,做的是什么手术?”
白素据实回答,霍医生听了哈哈大笑,接着说出了一番完全出乎白素意料之外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