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冷笑。他没有多说。也许,他可以看一看,也许,到时,他不再需要江屹,那么,也不用费什么力气去杀人了吧。小伍也有话没有对李克说。他觉得李克也有点不正常。算计李文标是早晚的事儿,断了这个运输渠道也丝毫不会造成硬伤。可李克激动至次。未免小题大做。李文标端着饭盆,旁边已经有人将红烧肉夹到他碗里。远处,齐皓坐在角落,那身囚服更加不合体。他瘦得连手指都越发显得长了。他注意到他只吃了一点,菜汤拌饭。他一直被人教训着,又不怎么吭声。以至于所有的虾兵蟹将都觉得他好欺负。他的菜早被人抢了。李文标忍无可忍地走了过去,将饭盆儿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抬了一下头,眼神闪了一下,又黯淡下去。你现在真老实。嘴里面毛巾都不用塞都不叫。打皮了吧?
妈的老子看你就不顺眼。
你低着头干吗?默哀呢?
你是不是欠揍啊?要不就是犯贱,喜欢挨打?不对。你丫不仅喜欢挨打,还他妈的喜欢被畜生操呢。江屹那个畜生!……
李文标滔滔不绝地说着。齐皓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却再他又一声的侮辱中,慢慢说,别说了。你别说了。他拿起饭盆,猛地站起来,想走出去。
李文标猛拍桌子。我他妈的让你走了吗?
旁边立刻有人围过来,将齐皓按在凳子上。管教在远处,看不到,大家又故意嘻嘻哈哈,打马虎眼。李文标凑过来,忽然摆出一个笑容说,
齐皓,你他妈的少自作多情,江屹那个畜生巴不得你死。他看了看那几个打人的家伙。这些人,都是江屹弄来收拾你的。知道为什么收拾你吗?因为你他妈的犯贱!犯贱!
‘哥,无论你怎么看我,我始终觉得温暖……’两句话,相伴着在耳旁荡漾。齐皓突然觉得眼前发黑,心口又通通跳着,大口大口的喘气,也不能呼吸顺畅。他想看到什么东西,可是看不到,眼前没有实在的东西。他的意识开始离去。耳边听到一阵声音,哎,怎么往后仰啊……
李文标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
齐皓!他不由得叫了一声。
管教跑了过来,1218,你怎么了?他把他扶起来,让一个健壮的犯人背着他。他们出去了。李文标又开始坐卧不安。当看到齐皓再一次蔫头耷脑地回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天,他在宫阙第一次见到穿着waiter服装的齐皓,是那么的清新和朝气。经过李文标的时候,齐皓停了一下。
后面跟着的管教说,你们这儿昨晚还有没有拉肚子的?1218昨晚拉肚子今天虚脱了。你们谁有症状早点汇报!齐皓脸冲里躺在床上。
李文标看着他纤瘦的后背。想起他把他摔在地上的样子,那是,他是一个多么龙精虎猛的小孩啊。夜里,李文标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他附近床的那个大个子又起来了,另有两个人冲着齐皓的床走过去。李文标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背影,但他没有动。
很快,他听到了闷哼,和拳脚在人身体的声音。
这小子越来越不禁打,这么快就晕了……那三个人其中一个说。
那大个子的手再度落下的时候,忽然被人扭住了腕子。
他妈的……谁啊……他一回头,吓了一条,昏暗中,他看到李文标铜铃一样的眼睛!你……你管什么闲事啊?他一直怕李文标插手,他一直有个感觉,李文标和齐皓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李文标的功夫在筒子里是出名的。而且当初,他也是他的手下败将。闲事?李文标说。这他妈的是我相好。
大炮。李文标在监狱的名号是大炮。你别开玩笑了,他是你相好,你居然一直不插手?我他妈的现在就插手了。我的人,他妈的你敢再动,我宰了你!
大炮。如果真是你的相好,说什么,我们也……
李文标看着动了一动的齐皓,突然走过去,猛地拉下他地裤子,接着拉下自己的。然后,分开他的两条腿,猛然将自己的欲望捅了进去。多少次,他想这样做,可是,他都忍了,因为他一直要他情愿!
可是,多少次,他从未想过情愿。他情愿的唯一是将他送进了监狱。齐皓,今天,我们清算吧!啊!剧烈的冲击和刺痛让齐皓的头猛然一仰。李文标抱着他上身,在他的身体里运动着。眼里又湿又模糊的是什么?雾?还是水?
齐皓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心里结的冰化了一些吧。
江屹,救救我。眯蒙中,齐皓发出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宫阙,他不由得喊。听到这些声音。李文标呆了。然后疯狂地在齐皓身体里肆虐。一大颗泪珠。却不欺然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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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标几乎一夜没有睡着觉。在那一秒,流了泪。他猛然觉得自己错了。被欲望,仇恨,忌妒冲昏了头脑。他终于完成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可是,他突然觉得无望了。在那一刻。他讨厌齐皓的痴情,他骂他贱;
他讨厌他的萎靡,他曾经希望那些人把他打醒。
可是,他始终是,希望爱他的。
爱,是尊重。最后,他没有尊重他。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大家呼噜噜的走动声把他吵醒了。他几乎一睁眼就朝齐皓的床上望去,那里没有人。他蹭地蹿起来。大家正拿着饭盆踊跃地去吃早饭。李文标冲了出去。在饭厅,远远的看到齐皓居然坐在凳子上啃着一个大馒头,腮帮子鼓着,还边吃着咸菜边喝粥。中午,在运沙子工地,有人要抢他饭盆里的菜,居然被他一把挡开。他又吃的很香。晚上,他竟从图书馆借了书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