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佑充耳未闻的样子对着齐皓说,喂!阿其!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带我去?齐皓的身上承接了两种眼光,一个是原佑分不出表情的眼睛,一个是江屹的严肃冷酷,他不知怎的对上了江屹的眼光,脑子里有些乱。他还是慢慢走过去,把原佑扶起来,在他搀扶着他向外走的时候,江屹突然说,你忘了,今晚要和方凝通电话?原佑的身体僵直了,再也没有动一步。江屹大踏步的走过来,猛地把齐皓拨开,几乎是夹着原佑走了出去!齐皓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思绪依旧凌乱。李文标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阿其,我兄弟的功夫如何?
什么……功夫?齐皓惊异地问他。
当然不是一般的功夫了,他以前当过特种兵,普通功夫当然没话说。我问你他男人的功夫如何?齐皓说,我只是个侍应,不是……
李文标哈哈笑,说,你在这儿,又长得挺顺眼,不做鸭多可惜。你过来陪我玩玩,我给你1000块。去你的!齐皓在心里说,然后转身就走。
站着。李文标突然不笑了。
干吗?齐皓转头看着他。
李文标盯着他,半天没说话。齐皓刚要动,李文标说,别动!你这个角度,跟他妈原佑真像!齐皓那时知道,他的侧面,或者,某个角度的侧面,和原佑可以乱真。隔了几天,他终于想通了,那天江屹可能冲进去要救的是原佑,不小心救了他,也许他早一步到隔壁,原佑不会被人强*。所以,他对他有忌恨的眼光。不过,有一件事,齐皓始终没有想通,为什么,他总想着江屹?还有,胸部被人啃噬那种触电的感觉,让他觉得有思怪异的激动。距离那一天,有一周了吧。江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东西也吃的很少。那天夜里,原佑发起了高烧,他的嘴里一句一句地喊着方凝,凝姐姐。到他安静下来以后,他就沉沉地睡,江屹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只是,当他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的眼角流出了眼泪。他很久没有看他哭过了,他甚至以为他没有了那个功能,他最后一次看见他哭,是在方凝离开后的那个下午,他站在玻璃窗前,一动不动,他以为他在想事情,可是,在离他不远的镜子里,他看到了他的眼泪。那是我最后一次哭。原佑曾经这么想。如果以后,再有眼泪掉下来,那不过是眼睛里储备的太多盛不下了而已。他昏沉地闭着眼,如果就这么睡过去,不是更好。不!不能!方凝会回来,方凝会和他在一起的!这个信念,支持了他所有的生存。江屹看着原佑微微抖动地睫毛,知道他大概只是闭眼,而不是睡。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挑着眼睛跟自己说:“江屹!你不想试试男人么?”
原佑,在那一刻,是一个以任何手段去要自己想要东西的男孩,不顾一切后果的,义无反顾的!江屹,在那个时候,是方凝的未婚夫。方凝,在那个时候,是原佑养父的女儿。从那时开始,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江屹把原佑带到了床上,也许,一开始,是戏谑,他想这个男孩,在被扒光之前,就会改变主意的,他用这个手段抢回爱人未免太傻太极端了。可是,当他看到他光洁青涩却有着特别吸引力的身体,他那男人的本能居然汹涌而来。在他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那个男孩居然在笑,可是,那笑容很快消失了,不是随着痛,而是,随着他看到门口方凝的面孔,那面孔对他,是厌恶!什么,都比不上所爱人的厌恶吧?恨,可怜,同情,也许都要好得多!原佑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可是,那是最短的比赛,几秒钟,游戏就结束了。方凝疯狂了,疯狂是因为,他太爱江屹。而她,看到的场面,那个原佑安排好让她看到的场面,让他同时失去了对两个男人的所有。一个是不该爱她却痴情的弟弟,一个是她疯狂爱的爱人。一切,也在几秒钟破碎。这里面,最清醒的,是江屹!
他给方凝选了一条路,同时,也给原佑选了一条,只是,方凝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原佑,却走在一条自以为有方凝实际却和她背道而驰的路上。方凝最后一次见面时对原佑说的话是,她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要去美国换一个。当然,换一个心脏,比换一个别的什么,要贵得多。这个价钱,江屹愿意支付。江屹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说,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源源不断地支付这一大笔支出,你要答应我做任何事!否则……不用这个否则,原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只问了一句话,问的是方凝,姐,你好了,我有没有机会?方凝说,也许。
这个也许,其实很残忍!
原佑在这条不是他要到的终点的路上,执扭地走着。走得,只剩下躯壳。在那个晚上,当李文标丑陋的身体进入他以后,他的最后一丝灵魂也被抽走了。江屹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事值得后悔,方凝接受他给的路,他认为是个解脱。他为什么一次次地让原佑自残着他自己的自尊,一次次地让他丢掉他该有的东西,可是,他最想让他放弃的,他始终没有放,在他再次呼叫方凝的名字的时候,当他赤身果*体的大笑的时候,他的心在抽搐地疼,疼得厉害!他爱上了个男孩,一个为了一个女人付出了一切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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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齐皓再见侯队的时候有点赌气,要不是江屹,他恐怕已经给……如果真那样了,难不成算工伤吗?侯队说怎么样小齐,有什么情况吗?齐皓说,没情况!侯队凭着多年公安经验问,小齐,有思想负担了?
齐皓生气了,一生气说话就没轻没重,他说,侯队,您不觉得您有点太过分了吗?侯队一愣,怎么了这是?
齐皓说,您用的这个方法太损了!
侯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小齐你思想上有什么死弯弯,说一说?
齐皓说,我没弯儿,我直的狠!您不是想知道李文标的情况吗?我跟你说!他去过宫阙了,还强*了一个男孩,用迷药,然后把人强*了!这个怎么样?能把他逮起来吗?侯队沉思了一下说,那要看有没有证据!
齐皓说我就是证据!
侯队说他有更严重的罪行,远比这个要严重!而且到那个地方去,出了这种事儿很难说得清。那个男孩干什么的?是不是也是……?齐皓不想跟他说话了,他说侯队那没什么情况了,我先走了。